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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暗夜魔君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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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魔君 作者:聂少臻

    一名女子身着薄如蝉翼的长袍,两旁烛火仿如暗夜野火般在薄薄布纱上跳动着,勾勒出她线条优美的诱人身段。躺椅上的男子双眼瞅着她,浓眉微扬,她不是他所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她精巧细致的五官似男孩般的俊秀,一头如缎乌丝柔和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棗是的,就是她那浑然天成的冷艳气质吸引人甚至能蛊惑人心。

    男人目光情不自禁在浑圆挺立的双峰逗留片刻,想到待会儿它们将从长袍下被释放出来他紧抿的双唇不由得弯起、视线随之往上。小巧的下巴高高抬起,挺秀的鼻梁下,红菱小嘴,还有那对在长长睫毛遮掩下如子夜般的黑眸,正如夜空里的寒星对他而言,此刻眼前的她远比任何女人都要更撩人、更诱惑人,而且将属于他不,该说她向来只属于他。

    唇仰勾起一抹淡笑,他缓缓走向她,举于投足间强烈散发出帝王般的优雅风范。一如以往,她不知不觉的被他那股气势吸引住。

    他的眸光紧锁住她的,抬手轻轻拉开长袍纤细的带子,悦耳嗓音低沉地问。"你今年几岁了

    "十八岁。"她身上的长袍已滑落于地。

    "是吗已经十二个年头了。"男人扬眉喃喃自语着,"告诉我你的名字"冷眸间过一抹光芒,令男人的唇角又上扬了些。

    "我没有名字,不过,你都叫我无名。"她冷冷的回答。

    "无名嗯"剑眉思忖的轻轻蹙了蹙。"这名字似乎已经不太适合你了。还记得当初是谁把你由破旧的小船里抱下来的

    "你。"

    "是谁不眠不休照顾了你七天七夜将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了"

    "你。

    "是谁让无家可归的你有了停泊的地方

    "你。"

    "是谁教你一身武功的"

    "你。"

    "那么,你这条命该属于谁这辈子又该效忠何人,至死方休

    "你,我的主人。"

    "很好。接下来该你表现了。"他抬起她的下巴,一对会催眠的黑眸瞅着她。

    有那么一刹那,她不了解他的话,随即她机械化地点了点头,着手解除他身上的束缚。一切都在状似平静的沉默中进行,只有她知道自己内心波涛汹涌般马蚤动着。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赤裸裸的暴露于这个男人面前所有刻意遗忘的属于女性柔弱的感觉乍然间全涌进她的血液里,天啊她痛恨这种感觉

    在她为他卸衣的同时,他目光逡巡着她完美纤细、玲珑有致的娇躯,如他所想,长袍下的肌肤一如她无暇的脸蛋般,散发着动人的象牙白,巧挺的胸部被纤细的腰杆衬托得更加丰润,腹部平坦、双腿修长光滑待他将黑眸里的抵抗之色完全抹除,只剩为他而燃烧的火焰时,她将更迷人,也更完美。

    他噙着邪笑,一手圈住她的小蛮腰,双唇缓缓覆盖住她一直紧抿的唇瓣。她僵硬地倚在他怀里,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反应。她情不自禁的为他张开口,他的舌立刻长驱直入,她身上蛰伏已久的情欲如找到了出口般涌向四肢百骸,双臂不知何时已缠绕上他的脖子,身子忍不住贴向他雄健的身躯她不清楚自已到底要什么但是她明白只有他能为她抚平那种空虚感。

    他感受到她的屈服于是他的攻势渐转霸气,他熟练的手指急切地探索她的全身,教她的娇躯起了微妙的变化,变得更加柔软、诱人。

    他们何时上床的,她完全没有印象。当他强硬的肌肉抵着她柔软的胴体时,她张开了双眼,但是忍不住又闭起眼睛,因为忙着在她身上散播火种的唇,为她带来一种无法解释的痛楚。

    她的胸部因等待而胀痛着她正感觉到下腹缓缓窜起一股陌生的灼热感,而他的手

    "不不要"那种赤裸裸的亲密接触吓着了她,她本能地拢紧双腿,想逃离他温暖的怀抱。

    "相信我,"他轻声低语安抚着,钢铁般的手臂岂容得她有半丝的畏怯,他温柔地有耐性以拇指摩挲她咬紧的下唇,"我绝不会伤害你的。"

    不知为何她心中的惊慌与不安瓦解了。再次的,她放松自己,而他的爱抚也变得更加细心。欲火重新燃起,且烧得更炽、更烈当他的手、他的唇再也无法满足她时,她开始在他怀里下意识的扭动起来。

    "求你"晶莹的美眸出奇明亮地锁住他的。

    她眼里的神采令他的唇角泛出笑意。"嘘,很快。"他在她唇际轻啄了一下,然后温柔的分开她的双腿,她羞赧地闭上眼。

    "不,别闭上它们。"他雄伟的坚挺在她已然湿润的入口逗留,"我要你清楚知道谁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有那么一刹那,他仿佛看见了那抹反抗又出现在她的美眸里,但随即她抬起双腿圈住他的腰。如此亲密的动作,让他坚挺的前端毫无防备地埋进她的湿润中

    喔天啊她竟一咬牙,他邪邪地笑开了棗呵他不会错看那抹闪过她眼底的挑战光芒,很像她的作风。既然痛楚是必经的,他并不想慢慢来,而且她已准备好接纳他了。

    他双手毅然的握住她纤细的蜂腰,在一个有力的挺进之下,他冲过那层障碍,直达她秘密的深处,深埋其中,感觉她的湿润完完全全包围着他的,紧密的肌肉收缩地刺激着他的男性。但身下的她并未因痛楚而叫出声,她只皱一下眉头,接着,他感觉背后传来一阵痛楚她在他背上抓出一道指痕。他没有移动,只是深深埋在她的体内,他想让她适应他的存在。

    一阵静默后,她先开口,"你

    "嗯"他望进她的眼底,那里有一丝不知所措与不安。

    "我我们要保持这样的姿势多久事实上她的痛楚十分短暂,反而是一股新生的喜悦随着他的占有而慢慢活了过来,在她体内逐渐翻涌,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他惊奇地扬起眉,她先是不安的在他身下扭动了一下,然后震惊地倒抽口气的突然静止不动似乎想证明什么似的又动了一下,倏地抬头盯着他。他迎上她询问的目光,忍不住笑开。"看来,你学得很快聪明的女人。"

    他俯身吻住她,这个动作令他的男性撤离她温暖的甬道些许,感觉她下意识抗议地圈紧他的臀,他禁不住逸出的笑意却隐没于她嘴里。雄伟的男性开始在濡湿紧密的甬道缓缓来回抽动,美妙的乐声不断由她嘴里传送到他口中她的紧密与接纳刺激、催促着他,他在她体内移动得更快、更深了,每一次的长驱直入,都将她推向美妙不可言的仙境。他们已汗水淋漓,他的男性气息紧紧包围着她,让她浑身上下充满着他的独特气味。

    切需要令她双手牢牢攀住他湿濡的背,模糊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却无法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隐约地她听见一声诅咒那是他的。然后在他最后一次更深、更快的冲刺之下,强烈、美妙的感觉发生了

    强烈的喜悦感令她弓起身子紧紧地抱住他,感觉他生命的温暖盈盈充满着她,与她一起悸动。此刻除了和他不断升腾飞翔外,其他事她完全不在乎她再也无法承受的闭起双眼,时间仿佛停止转动,天地问只剩下她和他两人。

    他们飘浮许久,然后知觉缓慢地逐渐恢复过来,他们终于又回到柔软的床上,而他仍旧停留在她体内。

    陡地,他移动了一下,使她下意识的抱紧他,无语地要求着。似乎有片刻的迟疑,然后他抱着她翻身侧躺,拉起角落的柔被盖住两人。

    她的要求被允许,他并没有撤离,他的心脏挨着她的背。十二年来,她那冷绝的脸蛋首次绽露出一抹安详的满足。

    沉睡前,她模模糊糊的感觉他的手在她裸背上轻划着,耳畔传来他激情过后沙哑的嗓音:"除了我,不准别人瞧见这道疤。"湿热的唇含住她柔软的耳垂。

    不会有别人的她以一声满足的叹息作为回应,沉入梦乡。

    突然卷起的风,险些刮走上元镖局镖头王通项上那顶帽子。他慌忙抓回帽子,不由得抬首望了天际一眼。风和日丽的天色已不复见。

    "走快点看来要变天了。"他皱起眉头,回头吃喝一声,要下属们加快脚程。

    为了怕人劫镖,王通特地选走这条人烟罕至的小径,但是不知为何他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明显。他让随行的下属各个提高戒备,小心防备随时都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

    草丛里有一双冷冷的眼紧盯着镖车后方四人,待镖车与前方五人消失于转弯之际,蒙面人摹然跳了出来,凭着一身绝顶轻功,无声无息地来到四人背后,一瞬间,四人皆昏倒在蒙面人的黑靴旁,但是其中一人使出的兵器却坏了蒙面人的计划。闻声急返的五人在眨眼间已将劫镖之人团团围住。

    "可恶竟敢劫镖上"王通怒喝一声,率先抽剑上前,其余因人纷纷跟进。

    小径霎时刀光剑影,破坏山林的平静。蒙面人本无伤人之意,然而对方人数众多,且攻势招招致命,蒙面人只想速战速决,迫不得已,弃守采攻,一把软剑从腰际抽了出来,轻盈的身子跟着纵起扑向众人,一招"来者不拒"不仅划伤众人的手臂,还轻易击掉他们手中的兵器,由指间弹出的小石则随后打中众人的昏岤。

    王通不敢置信地瞪着纷纷倒地的下属,一道黑影掠过他眼前,接着锐利的剑尖已抵在他喉间他吓得双腿一软,抱着受伤的手,"咚"地跪了下来求饶道。"大侠饶命你要的东西就在镖车上,求你放过小的"

    下一秒他已被击昏。蒙面人收起软剑,冷冷瞟了镖车一眼,蹲下身将王通翻转过来,从他身上搜出一本秘籍。不过是一本书而已,需要那么大的箱子吗

    眼底掠过一抹光芒,蒙面人将秘籍揣入怀里,准备起身之际,直逼的剑气让蒙面人心头一惊,随即拔剑跳起,转身打算应战;一道原本可以削断他一条胳臂的剑光却不知为了什么一偏,仅削落左衣袖一角。

    蒙面人盯着贯穿偷袭之人咽喉的羽箭半晌,抬首望着逐渐接近的白衣男子,眼底明显有一丝不悦。

    "我见这人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于是就跟了过来。"削瘦男子长相斯文好看,浅浅笑道:"暖不是他的意思,我是来办事,恰巧行经这里,碰上罢了"见逼视自已的眼眸不悦地微眯,他赶紧又补充一句。

    男子从死得茫然的家伙喉间拔出自己的暗器,在对方身上擦了擦,一面扬眉道:"说到这,倒提醒了我还有正事要办。咱们后会有期。"丢下友善的一笑,白衣男子如来时般一样,弹指间已不见踪影。

    蓦然敲落于头顶的雨珠让蒙面人不禁仰头一看。

    虚幻的仿如飘浮于云间的神殿般。以白石堆砌而成的建筑物就坐落于茂密的绿林中,在接近它的道路旁有块巨大的白石,上面凿镌着棗"兰陵圣殿"四个大字

    一匹黑驹快速地奔近,到达宫殿外,骑士陡然勒住僵绳,一跃下马。宫殿外观庄严,内部却是富丽堂皇。亭阁耸立,奇花异石,花木扶疏,犹是一身黑色外出装扮的她,花了近半刻钟才来到"凌虚宫"门前。

    "大护法。"她的语气不卑不亢。

    "你回来了,兰使。"回答的是位长得虎背熊腰的中年壮汉,一条十公斤重的钢鞭轻盈的宛如根羽毛似的缠绕于腰上。

    "殿主在里面"既然大护法会守在这里,那么答案是肯定的。

    "在,"柳满皇注视着那张向来没什么情绪变化的脸孔。"和戚夫人在一起。"

    一如以往,柳满皇在清冷幽亮的眼眸里看不见什么来。兰冰并未察觉到自己下意识微微收拳的动作。"那么我待会再来,麻烦大护法为我通报一声。

    她转身走,一道由内传出的男声阻止了她。"进来吧兰冰。"低沉的嗓音散发出慵懒的磁性,隐约中,还可听见女性低柔娇嗔的抗议声。

    兰冰瞪着紧闭的门,并无行动,一旁的柳满皇不禁有趣地扬起一边眉,伸手为她推开门。"进去吧殿主在叫唤。"哈他敢说方才兰冰看自己的那一眼,里面绝无感激之情。

    她没有立刻走进内室,只是站在掩上的门扇旁,静静地等待着。她敏锐的双耳听见迅速穿衣的声音。

    片刻,由华丽的屏风后方步出一名成熟美艳的女子,丰美的娇躯在单薄的罗衫下若隐若现,她就是深得殿主恩宠的戚夫人。唇角始终含着笑意,教她艳若桃花的容颜更显动人,但那抹笑在瞥见门边那名一身狼狈的女子时,迅速隐退了。她甚至没再多瞧兰冰一眼,趾高气扬的走过向来不甚友善的兰冰身边。

    一阵浓烈的余香在鼻前久久缠绕不去,兰冰弯似新月的柳眉不觉微微轻蹙。

    "把酒端进来,兰冰。"内室再传出低沉的嗓音。

    抚平轻蹙的眉,她面无表情端起茶几上的托盘进入内室。"你的酒,殿主。"她在酒盅里斟上酒,便退至一旁等候指示。

    "一路辛苦了,你也为自己倒上一杯吧"

    "谢殿主"接下主子难得的美意,她豪爽的上前饮下一杯后,再次退开。

    系上寝袍带子,冷玉尘修长英挺的身躯从布幔后方现身。他看了视线始终定在自己双脚的兰冰一眼,走到湘妃榻上坐了下来。他举杯啜了口酒,这才漫不经心道了句:"你比我预期的晚了一天有困难吗"

    "没有,是兰冰的疏忽,请殿主原谅"不过那两名偷马贼也得到应有的惩罚。

    "喔"饮干酒后,他放下酒杯。"东西到手了吗"

    "在这殿主请过目。"兰冰将取得的秘籍由怀里取出,递上前。

    冷玉尘深不可测的表情在翻开秘籍的第二页时,起了小小的变化。他沉默不语的起身,走近一旁燃烧的烛火烧了它。

    "殿主棗"兰冰冷漠的脸庞起了一丝震撼。蓦然间她已了解某件事,双眼蒙上一层冷绝的杀机,不语的毅然转身。

    "去哪"冷玉尘只问了声。

    "杀了那个老狐狸,拿回真的秘籍"说毕,她继续向前行。

    "没我的命令,你哪里也不准去"平稳的口吻却不容质疑。

    兰冰僵硬的在珠帘前打住脚步。当她打算开口反驳时,冷玉尘则对她狼狈的模样皱起了眉头。"先下去歇着。"他命令道。

    兰冰咽下到嘴的话,握紧拳头,保持缄默地退出内室。片刻前方传来门被拉上的声音。冷玉尘为自己斟满第二杯酒,盯着金澄液体的双眸噙着冰霜地眯起来。

    烛火在温暖的室内跳动着,窗纸上模模糊糊的出现树枝迎风摇曳的舞姿。

    兰冰拉开棉被,露出一身外出的装扮,跳下床来。将软剑配戴于腰际,她吹熄蜡烛,小心拉开房间,一条如钢铁般的猿臂毫无防范的将她揽入怀里,一个转身,"呀"一声门关了起来,熟悉的男性气息顿时充满她的鼻端。

    "你"他怎么会在这里清冷的明眸有丝讶异。

    "我见今晚月色不错,一时起了兴致,没想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冷玉尘低首看了怀中一身黑色装束的她一眼,弯起了唇角。"原来我并非那唯一失眠的人那好,你就陪我下盘棋吧"

    下棋在这时候丑时这真是个大大的谎话他动手将她的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占有她的每寸肌肤。而兰冰除了本能的把双手绕过对方的颈后之外,懊恼的她却是什么也不能做

    哦,他真该死一直到事后,她还是这么认为。她虚脱的趴在床榻内侧,感觉刚刚到处点火的双唇,此刻又在她背后轻轻亲啄着那是条十分丑陋的伤疤提醒她有段未报的家仇她心里想着,一待他离开,她就要去完成方才被迫中断的计划。他会离开的,他从不在任何女人床上过夜

    "现在除了我之外,你还能想什么"兰冰吃惊的睁升眼晴,湿热舌尖探入她敏感的耳内,没有任何前戏,他从背后猛然进入她将自已埋在她依然湿润紧密的深处,然后静止不动。

    "唔"突来的销魂冲击令她忍受不住的低喊出声,并闭起双眸。他他怎能这么快就"哦唔"

    他凝视着她的表情变化,感觉她本能的轻轻挪动娇躯,以及她内部肌肉规律的收缩他唇角笑意加深了。他伸展双臂握住她紧抓被单的纤手,与她十指交握,不同先前的激烈,开始以折磨人的速度,缓缓的在她体内移动着。

    兰冰为了不让自己在事后感到后悔,她紧紧咬着睡枕,杜绝任何滛荡叫声从她嘴里逸出。滋味虽然甜美,却也感到一股无法忍受的莫名空虚,她迫切、强烈地渴望被填满

    她纤指以惊人的力量反扣紧他的,无语地催促着冷玉尘。

    腾空飞起的感觉妙不可言,灵魂在刹那间抽离了她弓起的身子,"啊棗"她最后还是叫出声来。

    他咆哮一声,俯首吻住她的呼喊,将自己炽热的种子播撒在她的体内,与她一起满足地飞上天际

    浩亮的长廊上,一壮一瘦的两名男子从转角走了出来。长得雄壮威武的中年汉子便是大护法柳满皇。而此刻与他交谈,长相俊雅,手持把扇子的年轻男子则是被尊称为三护法的千秋雪。

    只见他摇着扇子,用近乎调侃的语气说:"这事要是让兰使知道的话,我非得再次接受她的挑战不可"唇角噙着一抹苦笑。

    "任务完成了吗"柳满皇没什么表情,淡然问了句。

    "嗤到手了。咱们主人真是神机妙算,真正的秘籍确实在上元镶局总镖头身上大护法,你没瞧见当时那家伙脸上的表情简直有趣极了说到这我好像一直没瞧见咱们殿主。"

    "殿主在兰使房里棗已经两天了。"

    哦这可真稀奇"大护法。"千秋雪疑惑地望着突然停下脚步的柳满皇。

    "三护法,戚夫人那边就交给你"了。"如果再让他继续面对那名泼辣无理的女人,他极有可能对她狠狠挥出一拳。咦千秋雪怔忡于原地,待他回过神来,柳满皇早已走远。

    一对会朝他猛放电的媚眼顿时掠过他的脑海哦,不他宁愿面对兰冰的剑,也不愿去应付那难缠的女人

    就在千秋雪沮丧叹气的时候,另一头在凌乱的床塌上"水"呓语模模糊糊从干燥的唇畔不甚清楚的吐出。她垂挂在床沿的脸蛋让人轻轻捧起。呛人的气味使她咳了出声,感觉液体舒润自己不适的喉咙,她饥渴地由对方嘴里吸取着甜美的酒液。

    "什么时候了"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她伸长手臂想要拨开眼前厚重的布幔,但是她的纤指尚来不及碰触布幔,不着寸缕的身子却已教人抱了回去。"你棗"

    覆盖在她身上的雄健体躯,在眨眼间再次让她呻吟得忘了如何思考

    冷玉尘仰头饮下一杯酒,才让侍女继续为自己着衣。"三护法回官了吗"

    "是的,殿主。"柳满皇在另一头回答着。

    "哦怎么没有人通知我"淡然的口吻听不出是否不悦。

    "这几天殿主都在兰使房里。"

    冷玉尘冷冷斜睨了他一眼,"他现在人呢"

    "在戚夫人那里,殿主。"

    英挺的浓眉闻言扬起一边,冷玉尘挥手退下两旁侍女,面无表情的斟了杯酒,道:"让三护法到书房来见我。"

    "是。"

    "你所言不差"

    "是的,夫人此乃蓉儿无意间听到大护法与三护法之间的谈话。"

    "哦没想到她也会有失手的时候"戚夫人冷哼一声。

    "既然未尽其职责,竟还接受殿主的恩宠,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还有羞耻心"

    接下来的对话已经变得模糊,不过也已经足够了,兰冰寒着一张脸从阴暗角落现身。一名巧遇经过的侍女,让突然出现的她吓掉了捧在手心的桌布。

    "兰使"

    "三护法在哪里"冷峻的声音如冰划破空气。

    "三三护法刚刚往后花园走去"侍女话还没讲究,兰冰转身就走。

    花团锦簇的后花园,亭阁内。

    千秋雪绽露迷人的笑容,忙着和漂亮的侍女调情,"你美丽的笑靥好似我手中的棗小心"

    "啊棗"在侍女的尖叫声中,千钧一发之际,千秋雪以扇子化开凌利逼近的杀气。

    "等等兰使有话好说"千秋雪连忙接下对方的第二次攻击。

    "废话少说看剑"

    "等"一个闪神,他的左袖被削下一大块千秋雪进退数十步,试图避免这一场毫无胜算的打斗。"兰使,我是无辜的你棗"

    "尽着使出全力"冰冷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妥协。

    天啊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苦于使用暗器的干秋雪不敢贸然使出袖箭,唯恐不小心伤了兰冰,但兰冰招招欲取他的性命,情急之下,他拾起根竹棒勉强应对。内心暗自叫苦不已:殿主啊你会害死我

    "何事这般慌张"一名侍女险些撞上了柳满皇。侍女惶恐的叫了起来:"大大护法三护法和兰使在后花园打了起来你赶快去阻止他们"

    三护法和兰使笨重的体型不影响他的行动,他拧眉赶往打斗地点。他远远地便看见亭阁内的两人打得纠缠不清。柳满皇挑眉地纵身飞奔过去。

    "住手"随声而到的钢鞭及时隔开致命的一剑,

    兰冰后退一步,喘息地瞪着摹然阻隔于自已和千秋雪之问的柳满皇。

    "你早该出现的大护法。"千秋雪丢开竹棒抱怨道。还好除了袖口被划破几处之外,他这俊男仍完好无缺。

    "三护法,殿主在书房等着你。你先走吧"柳满皇头也不回的道。

    "嗯"

    直到千秋雪走远了,柳满皇临走前去下一句:"殿主不会喜欢听见这件事的兰使。"

    过了好一会儿,兰冰才面无表情的收回软剑,毅然转往另一头。

    而他,才是那最该死的男人

    宽敞书房,藏书万册,其间回荡着云雀如天籁般的清脆。

    "三护法叩见殿主"突然闯入的一声破坏这份难得的宁静,吓得云雀眨眼间消失于天际,不见踪影。

    冷玉尘悻悻然离开扶窗旁。

    "三棗是兰使的杰作吗"瞧见千秋雪一身狼狈样,冷玉尘微感吃惊的扬眉。

    "是的属下刚从兰使剑下逃过一劫,若不是大护法及时出现的话殿主。"千秋雪无奈的一笑。那女人刚烈的性子真教人担心

    "柳护法,兰使人呢"冷玉尘轻蹙眉的盯着紧跟着出现的柳满皇。

    "殿主,小的刚和兰使在后花园分手。"倔强如她,不难想像她的下一步行动。

    "大护法,麻烦你去一趟马厩,如果瞧见兰使的话,就将她带过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柳满皇离开后,冷玉尘立刻面色凝重的转向千秋雪。

    "三护法。"

    "是的,殿主。"千秋雪敛起神色,严谨地以双手将秘籍献上。

    随手翻阅,只稍一、两眼,他使知此秘籍货真价实,因为他是如此熟悉它。

    "瞧见你,那家伙有什么反应"语气状似漫不经心。

    "那表情就好像看见了他老娘般,殿主。"但谁不知道上元镖局总镖头王文广的老妈子早化为一堆白骨了"尤其是在属下向他提出将秘籍乖乖交出时,他那错愕不已的反应殿主,你想那家伙可清楚自己要护送的实际上是这本秘籍,而非那一箱金银珠宝"

    "王驾生性多疑,我怀疑王文广知情。"

    "嗯但是上元镖局总镖头是出了名的难缠人物,殿主为何不让属下顺手了结这个麻烦"

    "不需我们动手,此人命不久矣。"冷玉尘冷冷地道。

    王文广在客栈里冷汗涔涔的由睡梦中惊醒过来。他想下床喝杯茶,掀起床帐,这才万分惊恐的发现椅上不知何时已坐了个人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说你把秘籍遗失了"

    王文广在床边僵硬了身子。"我"

    "确有此事是否看清劫镖之人的真面目"

    "他当时一片漆黑,我不过除了那本秘籍之外,你的一箱金银珠宝,毫发无伤。"

    他的委托人缓缓起身,然后沉默地盯着他。不知为什么,王文广突然感到毛骨悚然。

    "这你就错了,它足以让你这条狗命不保"

    银针霎时锁喉

    "你棗"王文广伸长的手指离宝剑寸许而已,双眼一翻,倒在床上,一命呜呼。

    "哼蠢材"眨眼,从王文广房里跃出的黑影,迅速隐没于夜色里。

    冷玉尘以优雅闲散之姿,盯着在这时让柳满皇"护送"进来的兰冰。瞧那对眼晴啧啧啧生气时更加迷人

    "你们退下。"

    "是,殿主。"千秋雪小心避开兰冰那对进门至今早已杀了他千刀万刀的目光。柳满皇则对刻意绕向一旁的他的行径皱起眉头。

    "除了你的主人之外,你不该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其他男人看兰冰。"

    她终于将目光望向书桌,只是她的视线不在他俊美的脸庞,而是落在桌面上的书册。兰冰是以质询的眼神看着她的主子,感到前所未有的怒火更加高张。"为什么既然三护法远比兰冰更能胜任此次任务,何需再派兰冰去自取其辱"

    冷玉尘蹙起眉。天晓得他为何要纵容这个女人放肆的对自己这般大呼小叫。"事情并非如你所想的,事实上,起初我并不很笃定它会在何人身上于是,我便在三护法与你之间各下赌注,不过结果显示,你的运气比较差罢了,你毋需觉得自己能力受到轻视,兰冰。"

    骗子鬼才相信他这番话

    "我明白这样的说辞一定很难令你信服,不过,不管真相如何现在都已不再重要了。倒是你棗"冷玉尘微微眯起黑眸,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一声不吭的下山"

    她仍是以沉默作为回应,并以挑战的眼神迎视他的。

    "而我又该拿你这样的行径与擅自挑衅三护法一事如何处置"

    无事先预警,一把锐利无比的小刀就这么平空出现于兰冰的纤指间,刺向颈项棗

    冷玉尘早料到她会有何种反应,在凝脂雪肤被划破之前由他指间弹出一道气功,"钉"的一声,小刀下落于角落。兰冰尚未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她轻巧细致的下颚眨眼间已遭攫获她再次望入他的眼底。

    冷玉尘脸色微愠道:"记得当年你仅为了一招'白虹贯日'而对自己所做的折磨吗若非我及时发现,你这双手恐怕早已残废了我费尽心力将你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并不是想让你有自残的机会就算有,在你睁开双眼的那一刻起,这个权利就属于我的,也只有我才能操纵你的生死我说过,你这种要不得的刚烈性子会是一大致命伤,得收敛几分,看来你并未将我的话听入耳内,这是你该受的惩罚。"

    只见黑眸眼底眸光一闪,刹那间她已跌进冷玉尘的胸怀,教他以吻封缄惩罚性的一吻,吻得十分彻底。火辣、持久几乎要了她的呼吸,也同时灭了她的气焰。

    一如以往,他轻易地就点燃兰冰内心深处连她都不自知的热情。当她忍不住的就要回应他之际,他却轻轻推开了她。"下次你若再敢负气行事,我发誓我会"他轻声在她柔软耳畔旁承诺着。

    兰冰美眸霎时微瞠,虽然她的双腿被吻得虚软无力,她仍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不过,兰冰很快便发觉自己这么做是不智的摇晃的脚步让她反射性的抓住他的胳臂,因此又跌入刚逃离的胸膛。面对冷玉尘唇角若隐若现的笑纹,兰冰面红耳赤的别开视线。一旦找回气力,她立刻离开他的怀抱。

    冷玉尘注视她透露抹漂亮嫣红的脸蛋许久,不语的走向窗前。

    她逃离的目光在不知不觉中,跟随了他英挺的背影。其实这男人比她还固执。高耸的颧骨,强而有力的下颚,高雅挺直的鼻梁,还有让天下男性羡煞的完美肤质相对之下,她就显得平凡无奇。这一刻,兰冰似乎能了解戚夫人为何老摆脸色让自己瞧

    相处这么多年,她还是不了解他一如此刻。兰冰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誓言至死效忠的男人,跟自己一样是不开心的,因为那对浓挺剑眉不觉轻蹙起。这是她对他唯一的收获。

    她曾见过他如何冷酷无情的下令一刀斩毙对自己忠心不二的部属,只为他不小心冒犯规条;也会见识过他怎样无动于衷的看着一名自己曾相当宠幸的女子在他眼前仰药自尽,毒发身亡而无任何表示棗这名女子为了博取冷玉尘全部的专注,而毒杀了另一名女人。

    而她藐视了他兰陵殿主至高无上的权威,罪足以致死,却得到火热的一吻她看着他失了神

    "兰冰,将桌面上的锦盒拿过来。"

    短暂的魔咒被打破了虽然心中十分清楚他不可能发现到她的蠢样,但她仍是心虚的微微躁红了脸。

    瞧见盒内之物,兰冰先是一楞,不禁瞧了他背影一眼。雪白的绒布中躺着一只造型十分奇特的耳坠子,垫子上镶刻的双龙吐珠更是栩栩如生。

    冷玉尘拿起它。"你离开那里确实也够久了,不过,我不希望你将它给忘了。"

    他撩动耳畔发丝的双手透露出的温柔,令兰冰平静的心起了小小的马蚤动。

    兰冰盯着他隐藏于发后,那戴有另外一只相同耳坠的右耳瞧着。她不清楚这对耳坠子的来历,因为冷玉尘从未提起过。但是依柳满皇第一次看见她左耳挂着这只耳坠时其掩藏不住的惊讶表情来推测,这对耳坠对他必是有着非凡意义。

    几天前,她才从马上取下耳坠交还给他。这是一种习惯每当她离开之时取下;而当她回来后,总是亲自为自己再次戴上。这耳坠像是一条无形的锁链,她无法挣脱的锁链。

    "兰冰"

    她愕然望入他眼中。

    "瞧你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

    "我棗"

    冷玉尘扬眉举手打断了她。"我明白你心有不甘,但如果你私下想找王文广算帐,你大可不必走这趟路,因为那家伙可能无命留到你出现。至于王驾那边棗"他额头蹙起。"还是那句话:没我的指示,不准任何人动他分毫你只要记得自己接下来的任务就行了,别再用那种叛逆的眼光看我,我要你的保证,兰冰。"

    "是,殿主兰冰遵命。"她敛起锋锐光芒,眼睑半垂。他若有所思的又静视她片刻,这才从她身前走开。"你可以离开了。再过几天就是这个月的二十五,你别忘记,兰冰。"

    八月二十五日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一天的。兰冰走在书房外走廊的脚步不由地停了下来。他竟提醒她清丽冷绝的娇容软化了下来不那是不可能的。此刻,她冰冷的神情远比在她踏出门槛之前更加令人难以接近。

    驻守在书房门外的柳满皇,为此而好奇的挑起浓眉看着她纤细的背影。

    整面墙的大型书柜,在其主人熟悉的触动下,悄然的分为二,露出一道石门。

    冷玉尘由袖口里取出根细长的铁针,对准只有他清楚的石门机关触钮,小心将铁针插入。宴时,紧闭的石门应声而开,在石门后方则是间宽敞的密窒。

    密室内部干净整洁,除了一张石桌,两张石倚以及石床上打坐用的床垫外,能引起人注目的就属那置有七个长形锦盒的贴墙长石桌。

    冷玉尘扬袖轻轻一挥,眨眼间,四方角落烛火已照亮幽暗密室。他不疾不徐的走向长桌,然后在由后头倒数的第四个锦盒前停下脚步。

    冷玉尘将千秋雪交予他的秘籍置入盒内,才抬首看着前头另外三个空的锦盒。很快的,它们也会找到它们的主人

    灯火辉煌的怡春坊本</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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