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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暗夜魔君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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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望着躺在她身旁的男人。

    "十年前我就克服了这点,连大护法都被蒙在鼓里呢"他弯起唇角,优雅地伸了个懒腰,真舒服

    在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场之后,这场雨来得真是时候。她坐起身,双手环膝,沉默不语地直视远方山头。

    "一旦你准备好,就随我回家吧"温暖的口吻突然穿透雨网直进她的心窝。

    回家湿漉的身子轻轻一震,滚烫的热泪霎时灼痛了兰冰的双眸,她蓦然了解到棗原来这男人一直以他的方式在安慰自己

    她知道他在看着她,但她没有回头,因为她不想让他再见自己狼狈的模样。泪水和着雨水不断滑落两颊,兰冰在心中告诉自己一棗这将是她最后一次流泪。

    "殿主殿主回来了"

    冷玉尘一行人在正殿前的广场纷纷下马。早在这之前,兰陵圣殿里卫外外已传遍他们回殿的消息。

    千秋雪发誓,眼前这女人正明目张胆将她丰满诱人的双峰献于他的双手面对如此窘境,他一直在考虑着棗是敲昏这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还是先敲昏他自己

    "夫人殿主回来了人马上到圣殿外了"是侍女蓉儿的声音。

    闻言,戚夫人身子微微一僵,马上离开千秋雪的怀抱。干秋雪大大松了一口气,真不知主子怎会和这女人搞在一起。棗唉,真不知主子到底是看上这水性杨花女人哪一点

    好热千秋雪晃了晃衣袖,双眼忙着在房里搜寻着,终于在桌子底下发现到他的扇子。天知道那女人丢掉扇子后,是不是打算剥光他的衣服主子,你回来得可真是时候哪

    冷玉尘翻身下马。奖励地拍了拍"火霄",这才将它交给手下。

    "殿主。"女性低柔的叫唤蓦然于他背后响起。顾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戚夫人神情激动的扑进冷玉尘的怀里。"人家可想死你了"仿佛为了让这句话更具说服力,她不顾矜持的献上火辣辣的一吻。

    一旁的兰冰冷眼的瞧着这一幕。对于如此的热情欢迎,他倒是乐于配合,吻得戚夫人双腿虚软的只能紧攀着他。

    "天热,进去再告诉我你有多想我棗私底下。"承诺的话在她耳畔低喃。

    "嗯"戚夫人乐陶陶地抬起眼,与两道冷然眸光于半空接触,唇角绽露一抹胜利的淡笑。

    "属下恭迎殿主回宫。"千秋雪站在石阶上方,心虚地哈腰拱手于一旁等候着。

    "圣殿一切无恙吧三护法"

    "是的殿主。"大事没有,小事倒是不少他在心里苦笑。

    殿主你怀里的女人这些天来一直想找属下替她温床。这种话他要胆敢说出口,恐怕他有三个头都保不住冷玉尘看了千秋雪一眼,撂下一句:"辛苦你了棗你的气色似乎不太好

    千秋雪错愕地望着刚走过自已身侧的主子的背影。

    "小心点,你的脸色难看得好像中了暑。"

    咦怎么连大护法都"啧啧啧香气袭人啊怎么三哥莫非你刚刚从脂粉堆里爬出来

    对大护法、二护法,谢飞絮不敢有一丝逾矩,但是对向来有副好脾气的三护法,他私底下总是三哥、三哥的叫,尤其是想作弄对方的时候。

    千秋雪忙举起袖子嗅闻,却惹来谢飞絮一阵惊讶笑声。"瞎猫碰上死耗子,难不成还真让我给猜对了"

    停下自己的举动,千秋雪眯眼瞪着笑得乐不思蜀的四护法。"你这家伙,几个月不见,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油腔滑调,忘了该有的分寸语毕,手中的扇子立刻对那张笑脸出击。

    迎面两招并不具真正杀气,谢飞絮愕然地以"双龙齐飞"轻松化解了它们,一个俐落翻身,纵落于另一头。"请恕飞絮不奉陪,咱们后会有期"

    千秋雪怒视谢飞絮消失的方向,几乎忘了现场还有另一人。

    "让开"

    听到兰冰冷漠的声音,千秋雪反射性的退了一步。

    "愚昧的男人总是死得不明不白。"

    咦待千秋雪从错愕中反应过来,兰冰早已不知去向。

    浴池里水气袅袅。戚夫人赤身侧坐于池畔旁,一头如瀑布飞泻的发丝隐约遮掩其傲人的双峰。冷玉尘全身置于温暖水中,背抵着池畔,让她的纤纤十指,在浓密黑发里轻轻按摩推压着。企图心此刻在戚夫人的美眸里再无所遮掩长久以来,在他身边,总有兰冰那女人的存在即使他要离开圣殿,也不忘将兰冰带在身侧,而她,却连一次下山的机会也不曾有过

    事实上,除了兰冰、四护法以及十六护卫外,圣殿里根本没有人清楚上、下山的路径。她可是京城妓院的第一把交椅多少王公贵族,商人富贾莫不为了目睹芳颜而一掷千金她放任白花花的银子。美玉珍珠不要,为的是什么她要坐上殿主夫人的宝座而兰冰对地而言犹如眼中钉、肉中刺一天不拔除,她就一天不能安宁只是,她要怎样做到天衣无缝

    "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你这双手已经停了好一会儿了。"冷玉尘亲吻着她的柔荑。

    戚夫人迅速回复神色,缓缓滑进浴池里。"我在想,你我或许可以再让这池水起来。"她凹凸有致的娇躯紧挨着他摩孽着,边送上红艳的香唇与他纠缠

    只见池水震荡不已,浴池的温度不断窜升再窜升

    她并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是那扇门没有关好,今兰冰不知不觉停下脚步。

    "喝下它"大护法柳眉不易察觉地挑功了一下。

    "不要我再也不要喝那种鬼东西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自已动手;第二,由我代劳。"

    短暂的沉默后,女声一改强悍,转为近乎哀求的低语,"大护法,你知道的,我一直想怀有殿主的孩子,但是这药令我无法如愿,我求你别而逼找喝下它,大护法"

    门外的兰冰再也听不见大沪法的回答,"孩子"两字霎时塞满她整个脑袋瓜子。孩子他的孩子吗忿忿不平的怒吼将她从震惊中拉回现实。

    "如果我戚小红该受如此的对待,为什么那女人她棗"半掩的门突然"啪"地被拉开,兰冰摹然对上了那对燃烧着怒火的美眸。

    戚夫人眼底的怒火更炽了,挑衅地咬牙道:"我怀疑这女人尝都没尝过这鬼东西一口"

    莫非真让她给说中了兰冰的脸上虽然并无任何变化,但她绝不可能错看在那对冰阵匆匆掠过的错愕光芒震惊,愕然,不信,兰冰,你该死

    挂上平静的表情,戚夫人道身走回柳满皇跟前,不发一语的接进玉碗,一口气喝下药汁。

    她没再多瞧柳满皇一眼,扭腰摆臀的往内室迈去,边打着呵欠边吩咐道:"蓉儿,送大护法出去。

    "是,夫人。大护法,请。"

    哼既然不要他人为他生养孩子,何以姓兰的那女人可恶该死的女人

    屋外狂风扫落叶,屋内四周泛着昏黄灯火,显得温馨舒适。侍女送来香茗,又悄悄退出。

    "喀"力道不大,但棋子敲在棋盘的声音清脆响亮。

    "面对敌人时,专心是绝对必备的下棋也是一样,稍一分神,就很有可能下错误的判断,结果将后悔莫及。"冷玉尘表情轻松自若的说。

    兰冰内心一惊,这才惊觉自己险些走错一步棋

    "大护法说你今儿个去了戚夫人那边"冷玉尘下着棋,边漫不经心开口。

    "我经过那边。"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简单的一句。

    "嘿瞧见什么了吗"冷玉尘对着棋盘蹙起眉。

    "兰冰什么也没瞧见,殿主

    "暖由这盘棋看来,可完全不像这么一回事棗整晚,你一直在下险棋。"

    兰冰震惊,不知何时,她的主帅已让对方团团围住,眼见即将直取自己的士。

    "战略二:干万别带着心思上战场。"

    "喀"一声,她的主帅已让对方握入手中她吃惊的抬眼。

    "这盘棋你输了,而且输得太快了兰冰。"口吻不温不火。

    "嗯

    "解释与事后的反悔皆是于事无补,只能算是不智。"

    "兰冰不该忘记殿主教诲兰冰罪该万死"她垂下头,咬紧下唇。

    沉默片刻,兰冰听见一声轻叹,接着她的下颚让人轻轻抬起。"有事别净搁在心里头尽管要了解你不难,不过,我还是挺担心你会不小心让自己给闷出病来。"黑眸落于娇艳欲滴的樱唇,他的拇指摩挲着它们。"你亲自提出与由我开口来问,我会比较喜欢前者。"

    "我"他温柔的一面让她手足无措。"我看见大护法手中捧着碗药"

    "赤鼓除了能使女人不易受孕外,并无其他害处。"

    "你让戚夫人喝下它,难道你就不担心那件事也许会发生在兰冰身上"

    "前提必须是棗你有吗"剑眉询问地动了动。

    有他的子嗣不今天以前,她压根儿从未去想过这个问题与可能性躺在他的臂弯里,对她而言,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兰冰摇摇头,她的月事几天前才来过。

    "那么我们就毋需去烦恼它。"

    "可万一呢"这事并非一切得靠药物,其实男人还有些其他方法可以但,天晓得他从未如此地苛待过她,他对她的索求向来是肆无忌惮。

    "你不愿为我生养孩子吗"他不答反问。

    兰冰蹙眉摇着头。"但你不喜欢别人怀有你的子嗣。

    冷玉尘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谈笑。他确实不让"别人"来为他生养他的孩子因为他心中早有人选,只是那个"万一"迟迟未曾发生。或许老天知道自己大仇未报,不想让他有所牵绊。

    他放开她,懒懒走向大床,躺了下来,"该说是那美丽的女人尚未怀有我子嗣的资格。暖,夜夜上对方的床,并不就表示喜欢对方。你眼前的男人不是自命清高的圣人,对于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我没有推拒的理由。"

    她不明白,既然不喜欢对方,为何

    "记得我当年说过的话吗除了自己,没有人是值得相信的"深逮的黑眸因匆匆掠过脑海的片段回忆而泛起冷绝,随即俊容再次挂上玩世不恭的自若。"至今我还是这么认为。"

    兰冰怎么会忘记突然间,兰冰发现她嫉妒戚夫人,不过,她还确定了一件事棗戚夫人在冷玉尘心中并非是她所认为的那么一回事小石在心湖中央激起一波波小小的涟漪她无法解释此刻的心情,她起身准备离开棗

    "打算临阵脱逃"

    呃她错愕的望向他。

    "约定呢"

    输的一方得任由对方处置。兰冰葛然想起。

    "你输了这盘棋。"冷玉尘暖昧的瞅着她。

    "可是,戚夫人在房里等着殿主弹琴助兴呢¨虽如此说,她的双腿却自动的绕过桌椅,朝他迈去。也许他要的只是她的身子而已,然而她无怨无悔。以前复仇是她活着唯一的目标,如今这男人是她存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也许,事后你该让我去找大护法纤手轻捧住他的脸。

    "把这问题交给我吧现在你只要像个情人般专心的吻我他轻咬她的唇低喃,然后以一记深吻,封住她的口。她纤柔十指穿进浓密的黑发,回吻着他,一如以往,全心全意,毫不保留

    怀有他的孩子兰冰的心在狂跳着。

    吹了一整人的风,到了夜晚似乎变得平静。

    "兰使"闷哼一声,兰冰算是对两旁守卫兵士做了回应。方练完功的她,脸上有着藏不住的倦意。

    突然一条黑影匆匆掠过,虽然仅是惊鸿一瞥,兰冰对那背影却不陌生。狐疑地丢下一眼,兰冰进入房间,房内顿时亮了起来。解下缠腰软剑,挨着床沿坐下,兰冰俯身准备脱靴时,

    "叮"的一声,她的护身短器突然掉落地。她探手欲取回滚于角落的短刃,却惊觉床脚下并非只有她的短刃而已,她反应十分敏捷地收回手,另一手则是抓起软剑跳下床。

    这是一剑刺穿毒蝎,兰冰脸色有丝苍白,目光落在洁净的被单上,小心掀起它在她床上级级爬行的是十来只连使毒高手皆闻之色变的致命毒物棗鬼尾蝎这种毒蝎习惯野生,会闯入人们的居所机会并不大,何况是这么一大群。很明显的,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而那个该死之人竟没有顾虑到另一个可能性

    兰冰握紧剑柄,眼底窜起肃毅之色那个人得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砰"戚夫人正打算让蓉儿为自己梳头、侍寝,被开门声吓得站起来急急转身。

    见兰冰竟"活生生"的朝她走来,"你你你想干什么"她迅速朝蓉儿使个眼色,之后,一对眼再也不敢离开兰冰紧握于手里的剑这女人打算杀了她吗

    兰冰没有出手拦下慌慌张张跑到外头的蓉儿,甚至瞧都没瞧蓉儿一眼。她面无表情的缀缓逼近戚夫人。

    "你想做什么,别过来"

    兰冰停下脚步,举高左手,"我来还你遗漏在我房里的东西,接好

    戚夫人骇然瞪着兰冰手中的布中,顿时花容失色猛摇头摆手,两腿急急退了数步。

    兰冰紧抿的唇泛出一丝冷笑,无情地将布中去向她棗

    "不棗啊棗"

    她就要死了让自己费了一番心力抓回的毒蝎螫到了时间非常缓慢的过去,过度骇然失控于自己身上不断拍打的双手突地停止。

    她没死低头一看,毒蝎早已毙命

    "你你好大胆"蹙夫人狼狈万分的从地面爬起,"殿主不会轻易饶了你的"

    "你是最没有资格讲这句话的人"软剑霎时从兰冰手里飞了出去

    戚小红只觉耳畔一阵凉意,软剑已深深嵌入于她背后的墙上。"你"硬撑住发软的双腿,戚夫人不由自主的靠向另一边。

    "别说我兰冰欺负手无寸铁之人。"

    "兰兰使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戚夫人脸色一片惨白,全身直打颤。

    还想辩驳兰冰不悦地眯了眯冷眸的眼。

    "不,一切都是蓉儿拿的主意。我曾试图阻止的,没想到她她还是一意孤行,对兰使做出这种罪该万死的事来"生死关头,戚夫人也顾不得主仆之情了。

    "剑就在你身侧,我数到三。一"兰冰不信她的说辞。

    自已根本不会武功啊何况是把软巴巴的兵器。蓉儿这死丫头怎么去了那么久那软剑根本拔不起来,死定了这次她真的死定了眼见短刃直取她心口,干钧一发之际,她猛然感觉自己

    腾空飞了起来,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刀。

    "让开"兰冰冷眼瞪着护着戚夫人的柳满皇。

    柳满皇看了她一眼,鬼尾蝎他轻蹙起眉,背后那愚昧的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目光一转,迎向杀气腾腾的一双眼。"一切殿主自会定夺,兰使。"

    "走开你背后的女人意图谋害她的主人。"

    什么"大护法没有事的,我本来只是打算棗"惊觉自己险些不打自招,戚夫人心虚的连忙住口。

    "不错,你的目标是我但你可曾想过,殿主或许会躺在那张床上兰冰死不足惜,而你的疏忽却极有可能害死殿主。为此,你罪无可赦"

    兰冰冷眸直逼柳满皇。"大护法让是不让"

    柳满皇眼底有一丝与戚夫人相同的错愕,但严肃的脸仍是保持一贯的表情。

    "殿主自会定夺。"

    "那么"兰冰拔下软剑。"今晚将是你我之间的决斗,大护法。"

    见状,柳满皇明明白劝退兰冰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除非

    "亮招吧咱们速战速决。"

    生平第一场交手看似无法避免。柳满皇推开戚夫人,解下熊腰上从不离身的钢鞭。说真话,要和兰使对打,他不如找谢飞絮那小子"聊天"去。

    门外看戏的谢飞絮,嘻皮笑脸的以手肘撞了撞身侧的伙伴。"瞧,没想到大护法也有这么一天,哈"

    "啊棗"千秋雪频频打呵欠,斯文俊秀的脸庞看来似乎累极了。

    "睡眠不足吗三护法。"

    不疾不徐的口吻。立刻惊醒正准备以扇遮口的干秋雪。"呃,不殿主棗"

    谢飞絮和千秋雪收敛心神,变得一本正经。冷玉尘瞧了他们一眼,沉默地越过他们,蓉儿则紧跟在后。殿主来了多久谢飞絮和千秋雪严肃地对望一眼,显然是有段时间了。

    凌乱的房里,软剑与钢鞭你来我往,让人瞧得目瞪口呆,心惊胆跳。软剑的主人出招凌厉,相对的,与她交手的柳满皇显然处处忍让。

    "怎么大护法,你已老得挥不动手中的钢鞭了吗"是兰冰挑衅的声音。

    冷玉尘闻声不禁扬眉。哦他不认为惹火柳满皇是个好主意。"住手兰冰。"

    兰冰一心只想打退柳满皇以诛杀躲在他背后那该死的女人的,并未听见主子喝阻的声音。柳满皇却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招式迟疑了会,兰冰很快发现自己有机可乘,身如脱弦的箭,急攻向他

    冷玉尘轻蹙剑眉,眨眼间,兰冰只觉眼角闪进一道影子,大护法的脸变成了她誓死守护的俊容。惊觉自己的剑竟是对着冷玉尘,兰冰连忙收招,匆促间险些误伤了自己。

    "怎么,连我你也想杀"冷玉尘面不改色地望进那对的冷眸。

    没让她有开口的机会,点了她的昏岤,她身子一软,倒向他。"不过,你方才的话真是让人既讶异又感动呢"冷玉尘淡勾起唇角轻声道。

    他示了个眼神,千秋雪与谢飞絮搀扶着兰冰离开戚夫人的寝宫。待三人离去后,戚夫人从躲藏的角落冲了出来,扑进冷玉尘的怀里,悲悲切切的化为自已解释。

    "殿主明察秋毫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是蓉儿那丫头拿的主意。我是无辜的殿主不会为此而怪罪我吧殿主"

    冷玉尘不得不承认怀里的容颜,绝对称得上是倾国倾城的,尤其此刻悬挂着泪,更若人怜,但棗"看在你我多年的情份上,我怎舍得怪罪于你呢"他温柔的抬手为她拭泪,见含泪的美眸顿时跃进欣喜之色,他说得越加轻柔了。"但是什么人你都可以动,就是绝对、绝对不可以动兰冰的主意棗你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知道吗"

    笑容隐退,冷玉尘面无表情的推开戚夫人,他冷冷地:"柳护法,明天一早送戚夫人和她的丫环下山。"甚至没再多瞧美丽的容颜一眼,他绝情的转身离去。

    "不可能"戚夫人无法置信地跌坐在地上。"我怎么可能输给那冷得像块冰的女人"

    柳满皇带上门,轻轻扯动唇角。幸运的女人,明天过后,你就会忘了这一切包括自己的愚昧。

    翌日,戚夫人和蓉儿在柳满皇的监视下,吞下了红色药丸棗"忘忧丸",除去她们这两年来的所有记忆,因为棗江湖上不需要知道兰陵圣殿的存在。

    若兰山庄,当第一道晨曦划过门槛,柳满堂已整装完毕的步出房门。为了核对布庄帐目,他昨晚几乎没睡。他对着两名背对自己的男丁喊道:"你们扫完了前庭,别忘了后院。"

    "是柳总管。"

    昨晚那阵风可不小咦欲举步的柳总管猛然转向两名家仆,神色吃惊的道,"你"

    "小的随时听候柳总管的吩咐。"千秋雪夸张一鞠躬,脸上漾出一抹戏谑的淡笑。

    柳总管无法置信的瞪着他好半晌,转眼再望着犹背对着自己默默扫地的男子。

    "把脸转过来。"那男子仍是扫着地,柳满堂移驾走到他面前。

    天哪么时候

    "殿主,看来你吓着柳总管他老人家了,瞧他都说不出话来了。"

    柳满堂尚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一句清脆的女声传来。"柳总管,早膳已备妥。"

    柳满堂瞪着石阶上方的女子。天连兰冰也成了他的丫环接下来,他还会看到什么所以当地看见柳满皇片刻不离的站在谢飞絮身边时,已是没有多大的吃惊。

    "庄主你的茶。"一如以往,柳满堂必恭必敬为"主子"奉茶。

    "嗯"居于首座,一身白素装扮,显得风度翻翻的谢"庄主",嗤了口茶,蓦然蹙眉的又放下它,"柳总管,你怎么捧了杯冷茶来了来,你"他伸手指了指千秋雪。"将茶端下去,弄热了再送上来。"

    千秋雪心底咬牙切齿,嘴里仍顺从的应了声,上前端起茶杯,退了下去。

    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一生仅有这么一回,谢飞絮扬眉的继续作威作福。"这天气真是热煞人,柳护法,你去替我将窗扇打开。"只见柳满皇严肃的面孔微微变了色,他丢下一眼棗"小子你找死"

    可惜,谢飞絮没能瞧见那意味深长的一眼,目光飘向一旁的丫环。

    "至于你"兰冰一对慑人的冷眸陡然迎上他,谢飞絮心头一惊,忙改口道:"你就待在那里吧"

    什么人他都惹得起,唯独这女人是开不起玩笑的。

    "不知庄主对小的是否还有其它吩咐"冷玉尘突然出声询问。

    "唔暂时没有先下去歇着吧"谢飞絮嚣张的气势消了大半。

    冷玉尘躬身作揖后,跨出门槛之际,犀利的目光瞟了屋顶一眼。

    嗯,一切皆在计划中。

    鬼山七绝中,就同排行老二的王岛生性孤僻且最多疑,不容易相信别人。王岛脚底一蹬,随即上了大树藏妥秘籍。眨眼光景,王岛再次出现于冷玉尘眼前。他蹲下身子,握住了教他制住岤道的冷玉尘的下颚。"小兄弟,你姓啥哪里人"

    小兄弟不,他若没记错的话,自已今年已三十了。"冷,不消楚。"

    也姓冷,这么巧"你和水天宫有什么关系"凶猛的双眼微微眯起,当年的"少主"如今也该是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了。

    "没听过。"

    王岛打量他半晌,继续道:"瞧你长得白白净净,怎么会在山庄里当个下人"

    "是庄主将流浪在外的我安置于山庄里的。"

    谈到若兰山庄的主人,王岛又眯起了眼。"你们庄主可也姓冷"

    "是的。"

    "那么我问你,一个月前,你们庄主可曾带了位姑娘回来她人呢"

    "我只见过那姑娘一面,庄主给了她一袋银两,要她重新做人去。"

    莫怪他寻遍山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就是没瞧见金姥所形容的姑娘。"我再问你,见过一位长相与我相似的男人上门要人吗"

    王驾体型矮小精悍,他的大哥就显得英挺高大,冷玉尘注视他片刻。

    "是王八。与庄主打成平手的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人,但在明白自己要找的人已不在山庄,他们便匆匆离去。"打成平手王驾那小子不是最擅长使毒吗他又是如何误死于他自己的消魂香更令人百思不解的是,这种迷香根本不足以致命才是不过,既然王驾和姓冷的打成平手,显示他一人应付那姓冷的已绰绰有余,苏老大是多虑了。

    冷玉尘唇角不着痕迹地址了一下,这张脸确实和王驾有几分神似,但是王驾生性嗜女色,而他的大哥却有断袖之癖。

    "少年,你一点都不担心我掳你来此的目的吗"他阴沉的语气透露出一丝讶异和怀疑。

    "我与壮士无冤无仇,壮士大费周章掳我来此,不会只为了杀我吧"

    王岛楞了一下,突地哈哈大笑出声。"小兄弟好胆量,不错,我就是看上你这张脸,现在则更加欣赏你这无所畏惧的性情,我怎么瞧你,你都不是块适合当人家下人的料。"笑容倏地变得十分暖昧。"不如这样。待我了了一桩私事后,你就乖乖跟在我身边,不仅不愁吃喝,我甚至可以收你为徒.如何"收徒他王岛可是破了例。

    冷玉尘清楚自己的容貌,足够引起这断袖之癖的男人所有的注意,故意扮成毫无杀伤力的下人。但多疑的王岛仍是封住了他全身的岤道,而其封岤的手法让他无法自行运功解岤。

    "你可以先替我解岤吗"他感觉王岛的手指磨蹭着他的下颚,待他像女人一般。

    王岛突然皱起眉头,不是因为冷玉尘的要求,而是盯着这张俊容愈久,他越觉得有股说不上来的熟悉。犹豫的神色稍纵即逝。"少年,别耍诡计,否则休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被解了岤且松了绑的冷玉尘,垂首的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就是这种表情令王岛一惊,猛然纵身跳了升去。"是你你才是真正的若兰山庄主人,'水云宫'的少主"不错,那笑容就像那美丽的女人棗冷夫人死前挂在唇角的冷笑。

    冷玉尘缓缓抬起脸,表情一如先前,只是当地再次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教人不寒而栗的寒气。"看来,让你提早发现了。在下正是冷玉尘棗水云宫的遗孤。"

    "别得意,小子,随心所欲与毒步天下是不是你所夺"

    "不,还包括"幽灵刀谱'。'剑蝶双绝',以及虚影幻形三本秘籍。而现在,"唇角再次泛出一丝冷笑。"我还打算取回你手上的纳手乾坤。"冷玉尘突地口吐鲜血,摇摇晃晃地跌回地面。

    王岛敛起兵器,放声大笑了,他是解了他的岤,不过"姓冷的,你是不是觉得浑身血液在倒流忘了提醒你,在你昏迷之际,我让你暗服两颗'血蜘蛛'在没有解药下,劝你勿轻举妄动。否则不出半个时辰,你不仅会浑身功力尽散,还会因吐血而亡。"

    唉他就跟他母亲一样美丽,虽然有点可憎,但他很乐意让他一刀死在自已手里棗与冷夫人一样。王岛由长靴里抽出把短刀,眯眼伸舌舔着刀身,边逼近扶靠着树干企图起身的冷玉尘。"没想到杀你这水云宫的少主,比我王岛想像中的更容易。"

    该死他太大意了,才会在中了这种西域奇毒而仍无察觉,再加上他擅动真气。体内毒素快速扩散一股刺鼻腥味直冲咽喉,冷玉尘接连又吐出两口鲜血。看来,他的功力只剩不到一成,倘若再无解药他直视王岛,眼底无一丝惧意。

    "在我将刀子刺进她胸口前;她也是这种表情毋庸置疑,你遗传了她的美丽,唉杀了你,挺遗憾的。不过,我绝不会留个随时可能会让自己致命的宠物在身旁。别担心,我会痛痛快快一刀解决你。"

    "她"指的就是那背弃了他们父子俩的娘亲。冷玉尘微眯双眼。他向来憎恨自已像极了那女人。盯着那张漾着笑容的面孔,他突然能了解娘亲的愚昧与无知棗这男人长得并不难看。

    "住手"喝的一声,一把兵刃凭空介入,猛然打落王岛手里的短刀,并以一道雄劲的掌风,将他逼退至数丈外。"对不起,兰冰来晚了。"

    "不能怪你,那多疑的家伙半途点了我的昏岤,"冷玉尘抹着嘴轻笑道。因他无法继续运功,在他们行经的路途留下"玉沉香"的香味,没人知道,兰冰有副极其灵敏的鼻子。

    兰冰扶着他坐下来,倏地刷白了脸。"你中毒了"

    "是血蜘蛛。"

    闻言,兰冰二话不说,立刻由怀里掏出一瓶黑色小药罐,喂他吃下药丸。"我去杀了他"

    冷玉尘张口想说什么,兰冰已如一阵风般直攻王岛。

    "臭丫头,找死"王岛怒喝道,挥舞链子,双锤对上兰冰的软剑。

    一剑双锤,你来我往,打得惊天动地,由树林打到里边,不知不觉再转移到了一旁的悬崖。兰冰武功不弱,但王岛亦绝非等闲之辈。渐渐兰冰体力不支,频频露出破绽。王岛见有机可乘,双锤猛然疾玫,在第四招击掉了兰冰的兵刃。

    王岛看了胸前被划开的衣襟,气愤的咬牙怒道:"臭丫头,倒有几分能耐嘛不过,你也只能到此而已,我手里这对双锤很快会让你脑浆四溅。"

    兰冰按着几乎被震断的手臂,仍毫无畏惧的迎视他的眼。咦这是是小石子掉落谷底的声音这得意志形的男人,没发现他正在悬崖边。

    心悬兰冰安危的冷玉尘,等不及回复功力,人已循声赶到打斗现场。他看见剑从她手中飞了出去,也看见她摇晃地抱住手臂,虽然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他绝对不喜欢此刻她背对自己的那

    种感觉。

    "这里王岛,你的对象应该是我才对。"挑衅的声音分散王岛部分的注意力。

    兰冰却十分清楚,冷玉尘的功力根本还恢复不到三成,目前能打败王岛的方法只有一个棗同归于尽

    哦他该死的就是知道,在兰冰扑向神情霎时错愕。震惊、恐惧闪烁交错的王岛时,冷玉尘亦运足真气,施展脚步冲上悬崖。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在王岛明白发生什么事之前,他己感觉到自己在下坠。"不棗"他王岛不该是这种死法无法置信地丢掉铁锤,双手在半空中挥舞着,却只提到空气,不甘心的狂啸与怒吼回荡于深山绝谷间

    悬崖上突然变得万分安静,隐约间,悬崖下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短短的刀刃几乎整支插入山壁中,兰冰一手紧紧握住它,另一手紧捉往冷玉尘的手腕。

    "兰冰"冷玉尘忍不住吐了口鲜血,他抬首望着她。"放手棗"

    "不放"音量虽弱,语气却斩钉截铁。

    "放手"

    "不"为了证明这句话般,她更抓紧了手。

    冷玉尘叹口气道:"能留一命是一命放开我,你尚能保住性命。"

    "大护法他们马上就到了。"

    "该死你撑不了那么久的,你手臂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啊"

    "撑不撑得住,兰沐心里清楚。兰冰绝不会放手的"她是担心害怕,但害怕的是更胜自己生命的冷玉尘。强烈的惶恐与害怕早已压过她身体的痛,也令她红了眼眶。

    他不愿意见她一起陪葬。"我以师父的身分命令你放手,兰冰"语气一改先前的强硬,温柔的口吻甚至带着一丝请求。

    我兰冰发誓绝不违抗师父"不不要不要逼我我不放手绝不"他不能这样要求她啊

    他宽厚的大掌覆上她的柔荑,"我希望你能活下去,自已活下去,兰冰。"脸上带着莫测高深的微笑,他一根一根地扳开她发颤的手指,企图以自己仅剩的真气,送兰冰上屋顶。

    不没有你,我活下去又有何意义"好,我放手。"

    他轻轻一楞,迎向上方的星眸。

    "我会放手的。"笑靥如花凄美的在她唇角绽放开来,在他松懈时,她又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正当兰冰抱着同赴黄泉的决心欲放开匕首之际"在这里我找到他们了快找绳子来。"

    是大护法的声音兰冰猛然抬首,看见柳满皇严肃的面孔。

    "殿主兰使你们撑着点,我马上下去救你们。"

    她很想朝他大吼:那么你最好该死的快一点但她需要保留这最后一口力气。兰冰感觉泪水又不由自主的涌出眼角。

    该死她怎么又违背了誓言,都是该死的他们

    若兰出庄,柔软的羽枕上,一对长且卷翘的睫毛轻轻跳动了一下,为此众人的心跳皆加快了速度,当沉重的眼皮终于缓缓掀起,他们都松了一大口气。

    "殿庄主"

    冷玉尘看到柳满皇。"是你为我运功调息"

    柳满皇点头。"庄主觉得如何"

    "嗯大概恢复了七、八成"

    "一个时辰,庄主,"

    一个时辰冷玉尘目光越过他,落在另外两人身上,眼底掠过一丝吃惊。

    "怎么才一个时辰,你们两人就想造反啦"他以玩笑的口吻说。

    "天大的冤枉啊庄主。"各被打瘀青了一只眼的千秋雪和谢飞絮。

    千秋雪苦笑道:"是有人乘人不备,在属下和四护法脸上各揍一拳。"

    原以为兰冰会对教起她的他们报以感激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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