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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邪阳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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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话与独孤大人说,虽然我从前是郡主,是名门大家,像女德女戒这种东西,我从小到大就没看过,父母亲不管我,我从小,唯一老师应该是兄长高栖夜,他怎么可能教我女德四书,我在蜀国,蒙幸有蜀国皇帝为我请了清泉先生授课,他老人家也从没教我这种东西!”

    “那是从前,你现在是皇帝继女,是大瑧的公主,你该有大瑧公主该有的样子!高阳公主,老臣苦心一片,公主明不明白?”

    高阳眼眸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对这个迂腐的老东西再无法容忍:“不明白!什么狗屁女德,愚蠢迷信,礼教至上,男尊女卑,守节愚忠,还不是男人为提高自己地位,变相对女子的约束,甚至是对女子的摧残和压迫!”

    《女戒》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头......生下女孩,要把女孩睡在床下,将织布用的纺锤给她当玩具,男孩则睡在床上,将卿大夫用的圭璋给他当玩具。真是可笑至极,这么说,你们男人生下就比女人高贵?《恭顺》第三,恭顺之道应该是夫妇双方相互尊敬,相互礼让,班昭却号召女子单方面如此,另外。“侮夫不节,谴苛从之!真是可笑至极,怎么不直接说,全天下女子是你们奴隶好了! ”

    高阳愤恨地瞪着他,脸色气得惨白,她将身旁一位,不知是县主还是没有封号的小姐,将她面前的《女戒》书,一把甩在地上,狠狠地跺上几脚!

    “你......”独孤松气的捂起了自己的胸口,小太监过来扶住他,一个女官过来劝道:“高阳公主,这课您要是不喜欢,就不上了,犯不着和独孤大人这般计较,奴婢送您回宫去吧!”

    高阳见独孤松这个样子,不敢在开口,这个老东西一大把年纪,要真被她气死了,又是一桩罪名。

    高阳拿起手里红宝石扇子,轻轻摇了摇,“独孤大人,高阳不知天高地厚,童言无忌,还望您恕罪!”

    她摇着扇子准备离去。

    独孤松缓过气来,“站住,如你所说,妇德只是男人对女子的约束,只是男人自私地要控制女子,那我问你,除了这样,你有更好的办法?女子嫁给夫君,夫君三妻四妾,若是你们不学妇德,那只会妻妾乱斗,争风吃醋,后院不得安生,男主外,女主内,女子相夫教子,这些说的有什么错,这些不过是为了人类的秩序。”

    “妻妾乱斗?争风吃醋?这还不好办,你叫天下男人不纳妾,一夫一妻不就没有矛盾了,嫡庶尊卑,若是只有一妻,又何来的嫡庶尊卑?说到底,这些错误不是男人搞出来的,既要享受三妻四妾的快乐,又要内院和谐,没办法了,只能想出什么三从四德,什么都是男人对,什么都听男人的。”

    高阳扇着那把宝石扇子,再次用脚踩上那本地上《女戒》,“这不就是你们儒家治国治家之道!真是狗屁!老头子,我也不跟你废话,你们这些腐儒真是可怜,你大概不知道,皇上其实特别讨厌你,之所以还把你留着,只因要把你这个虚伪老头做模范给世人看!

    你除了这个无用礼部尚书和无用太子太傅虚名,还有什么实权,独孤大人,你还不明白吧,不过你也不用太悲观,我想同样是个无用的楷模,你的结局大概会比海瑞好一些,因为咱们的皇帝是个好皇帝,估计不会杀你!”

    高阳扭身就走,刚走出几步,刚到院子们,碰到一位青衣大人,高阳匆忙而过。

    青衣大人叫住高阳,“高阳公主且慢!”

    “这位大人是?”

    “在下霍钦谛,见过高阳公主!”

    “你是卓侯爷霍钦谛?”

    “正是在下!”

    高阳在京城的时间并不长,然而这位卓侯爷的大名她还是知道的,她从小就知道,因为这个卓侯爷是整个大瑧朝唯一一个与她的兄长高栖夜齐名之人。

    准确一点来说,不是卓侯与高栖夜齐名,而是高栖夜与卓侯齐名,因为在高栖夜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卓侯爷的名声就已经家喻户晓。

    当年大瑧的三杰分别是,一穆况,二霍钦谛,三才是白阙,但是不知为什么,后来演变成了,大家口头说起大瑧的顶梁柱,一直都是一文一武,一文忠国公白阙,一武镇离王穆况,而属于中间的霍钦谛,反而被人习惯性地忘记。

    其实就按才能来论,穆况的才能属武功绝学,白阙擅政务,而居于中间不上不下的霍钦缔反而是最杰出全能的那个,听说精通百家诸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大瑧的智囊级人物。

    就是这样的智囊级的人物,和高栖夜有共同点,霍钦缔的容颜俊美,才能出众,怎是一个精彩艳绝可以形容,在高栖夜还没有出名前,霍钦缔也曾是全大瑧少女最心动的存在。

    只是后来,为什么大家渐渐忘了霍钦缔,而新一任的智囊虽没有出现,却出现另一位精才艳绝,惊天惊人的映月医仙,从那以后,霍钦缔在大瑧百姓眼里逐步下滑,直至酒楼茶楼的说书先生,津津乐道说着三大神话,却很少提及这位,曾经也是轰动大瑧的智囊人物。

    高阳记得,当时高阳还是明岱凌的夫人时候,因为她喜好书画,带了很多高栖夜的画作临摹,明岱凌吃醋,于是将高栖夜的画作全部换成了霍钦缔,那个时候,高阳也算是第一次和这位智囊间接接触。

    那么这一次,则是真正的和智囊面对面相见,高阳相信,有资格和她的栖夜哥哥齐名的人物,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心中不免多了一丝敬畏。

    她打量霍钦缔全身,只见他一身青衣,银冠束发,嘴角下带着略微的胡须,脸颊虽然比不上高栖夜正值青年,却也看不上什么岁月的痕迹,他精致的五官,是上帝最好的一艺术品,无论任何一个角度看,都是如此的完美。

    他和栖夜哥哥的区别,仔细比对,其实他们的两的气质完全不同。

    高栖夜是如此冷漠骄傲,傲视凡尘,而卓侯爷脸上看不出一丝傲视的表情,是智慧平和,似他这种姿态,才是一个真正修炼心境的大家吧!

    而栖夜哥哥,就才华而论,他是天才,无可挑剔,可那张完美的皮囊下,却是一颗破裂受伤不正常的心,他从来不懂人间的美好,他也从来没看到过,只能一惯用冷漠骄傲的语调,把自己伪装成仙,实则从来不是仙,是……,只要跟高贼沾上关系的人,都会下地狱,比如栖夜哥哥,比如她高阳。

    高阳恍过神向霍钦缔行了一个福礼,“久仰卓侯爷大名!”

    “微臣听闻,高阳公主十分喜好书画,下堂课正是微臣给公主们上书画课,不知公主可愿赏个脸留下!”

    “卓侯爷的书画与栖夜哥哥一同闻名天下,平时,即便有人豪掷千金也未必能邀卓侯爷一画,如今我既有如此荣幸,有幸听得卓侯爷讲画,自然不能弃了这个机会。”

    高阳和霍钦缔重新进来重华殿的内院,独孤松正在坐在椅子上,一个太监过来给他送水服药,高阳还真怕自己一进来,直接把独孤松又气的晕倒。

    霍钦地看出了高阳的尴尬,他走到独孤松面前,“独孤大人这是怎么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孔子不说过,唯独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咱呢,不跟女子计较!独孤大人您进去休息片刻,下堂课,霍某来讲可好?”

    霍钦缔连哄带骗,把孤独松带去内殿休息,他又让诸位学生休息片刻,一会在上书画课。

    休息的这时刻,高阳坐在她方才,最后一排角落那个位置,她静静地坐等开课,岂料,张芷靡却一直叫着高阳,高阳本不想搭理她,可是她一直叫,再不理她,所有人又要一脸古怪看着她。

    高阳长叹口气,轻声回了张芷靡,问她有何事,结果她一个劲招手,高阳起初没明白什么意思,终于会意,原来张芷靡是想叫她去前排坐,坐在张芷靡和紫云的身侧。

    高阳才不想去,只当没看见这个招手。

    不一会,霍钦缔宣布开课,这时候,一个女官给高阳上了一杯茶水,其他人桌上早已有茶水,高阳的这才奉上。

    霍钦缔清清嗓子问道,“诸位喜欢书画,可否说说为何喜欢书画?”

    这时候全场一片鸦雀无声,大家出身高贵,或多或少学过书画,有些是自愿学的,有些被父母逼迫的,他们只知道应该学,只因所有人都学,至于到底到底为什么学,她们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见没有人回答,霍钦缔道:“紫云县主是京城才女,书画一绝,不如紫云县主来说说。”

    庄琅珂从座位起身,“唐张彦远《论画六法》云:夫象物必于形似,形似须全其骨气,骨气形似,皆本于立意而归用于笔,故工画者多善书。是形似骨气中,皆书法也。中国画法从书法来,画法全是书法,欲明画法,先究书法。故书中有画,画中有书。

    书画的好处太多太妙,不是一言一语便能说清楚,如果一定要说个一二,至少,在我情绪失控时,它可以纠正我内心情绪,滋养我的心灵骨魂,又譬如绘画里的蕴含精神,知足常乐,天人合一,这些观点不都是对我的好处和启发?书画非常有意义,它是经过长时间的传承下来的深厚的精神矿藏!”

    还不待霍钦缔说出那句“妙!”。

    他的声音被集体学生的鼓掌湮灭,张芷靡大叫道:“紫云姐姐,你真是厉害!不愧是京城才女!”

    众人也跟着起哄。

    “紫云县主不愧是襄侯之女!”

    “真厉害啊!难怪我父亲天天要我学紫云县主。”

    霍钦缔抬手示意众人不要喧哗,随后他说道,“高阳公主爱书画也是出了名,接下来,高阳公主说说为何喜欢书画。”

    众人目光齐聚在高阳身上,期待着高阳和紫云县主那般精彩的回答,不过......

    只听高阳轻飘飘说了四个字,“画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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