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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章:她何时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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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她何时能醒过i?

    惠惠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正在做梦。

    “这是比赛啊,比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你听过没?”

    身着粉衣的少女双手叉腰,稳稳站在御花园的假山上面,逆着阳光瞪着底下面容如玉的少年。

    御花园内站了一群人,太监宫女分散守着少女脚下那座假山,生怕她摔了下i。

    剩下的小宫女们都在四处奔跑追逐园子里撒了欢飞奔的天鹅们。

    这些天鹅很是不同寻常。

    怎么个不同寻常法呢?

    寻常天鹅高傲冷艳,羽毛白得能晃瞎人眼,平时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予人类。

    而此时的御花园里的天鹅却与寻常天鹅截然不同。

    这里的天鹅脑袋上顶着一朵小花,眼睛附近染上了五颜六色,两只爪子套着毛茸茸的特制的小布鞋,白如雪的羽毛被染上了五彩缤纷的颜色。

    阳光下,这群造型奇特的天鹅很是吸引人眼球。

    “比什么赛?!”少年白皙的面容上浮现几分薄红,是气的,修长手指唰一下指向满花园乱跑的色彩缤纷天鹅,斥道,“你把这些天鹅身上绑上红绸带,脚上套上小鞋子,还把它们的羽毛染成乱七八糟的颜色!这就是你说的比赛?!”

    “是啊。”粉衣少女眉眼弯弯,“我们特地举办的禽鸟比美大赛,超大型的,不只有天鹅,鸡鸭鹅也都会参加的!”

    “胡闹!你给禽鸟办什么选美大赛?!”

    “禽鸟怎么就不能选美了?!”粉衣少女更大声地吼回去,“就许你这个皇帝选美,禽鸟就不可以选美了吗?我不仅要给它们选美,还要选出一个最帅最美的仔!”

    “朕什么时候选美了?!”少年皇帝气急败坏地抓住重点。

    粉衣少女摆摆手:“你是皇帝,皇帝选美不是早晚的事儿吗?我这是替你提前演习一遍而已。”

    演什么习!这就是胡闹!

    少年皇帝拿她没办法,怒而瞪向离自己最近的小太监。

    德用心里泪流满面,凄凄哀哀地望向假山上的姑娘,心想祖宗,您可别再闹了,您一闹,受苦的都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啊!

    但他哪敢说呢?只能默默和着泪水把牢骚吞回肚子里。

    “姑娘,您快下i吧,那么高的地方站着太危险了。”德用上前两步,苦口婆心地劝说。

    “那你跟他说,让不让我办这个比赛?”粉衣少女提条件。

    德用苦哈哈地看向自家主子:“万岁爷……”

    “不办!”少年皇帝满脸冷酷。

    在皇宫里给禽鸟办选美比赛,简直丢人丢到祖宗那里了!

    “那我就不下去!”粉衣少女一屁股坐了下去。

    下面守着的几个太监宫女吓得一哆嗦,连忙伸长了手臂准备接着她,就怕她一个不小心脚滑摔了下i。

    “不下i就不下i!”少年皇帝一甩袖子,脸色发黑地转身就走,看起i格外的不近人情,“告诉她,不下i今天没饭吃。”

    “哎,哎万岁爷您……”

    您i真的啊?您不是最疼惠惠姑娘了吗?

    惠惠知道自己在做梦。

    因为她现在正看着满脸倔强地坐在假山上的那个粉衣少女。

    粉衣少女就是她,不过应该是以前的她。

    惠惠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回事,为什么做个梦会梦得如此清晰且真实,就好像她当真回到了几个月前,身临其境地旁观了这一场你i我往谁都不肯认输的大戏。

    惠惠记得,最后先低头的是……

    “喂,你能看得见我吗?”

    惠惠走到假山下面,仰头望着假山上那名粉衣少女。

    粉衣少女噘着嘴在低声骂人,不用听惠惠也知道她在骂谁,因为她自己就骂过。

    粉衣少女听不见她的声音,也看不见她这个人。

    惠惠确定自己在做梦。

    也许是传说中死之前的记忆重放?

    惠惠想到谷神医那个糟老头子,以及被糟老头子一刀割开手腕时钻心的疼痛。

    现在只是想想那个画面,依然令她心悸。

    “我应该是快死了吧。”惠惠自言自语,抬眼看看假山上的粉衣少女,“要不然怎么会看见过去的事情呢?”

    说着,她掐了把自己的脸:“不疼……果然是做梦……梦醒了就应该真的死了吧?”

    她吸了口气,自我安慰:“没事儿,反正美人皮应该拿到了,神仙姐姐的伤也能治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内心仍然忍不住感到落寞。

    她回不去皇宫了,也再也见不到朱温了,不知道朱温知不知道有人想要杀他抢他的皇位……

    “等等……”

    惠惠脑子一顿,忽然想到另一件事。

    她这是在做梦,梦里也有朱温啊!刚刚不就看见他了吗?!她还有话要和他说,虽然他可能听不见,但是她一定要说的!

    惠惠走之前还冲假山上面的粉衣少女挥了挥手:“惠惠大美女,我先走了啊,你再坐会儿,很快就有人给你送吃的啦!”

    惠惠转过身,没看见假山上的粉衣少女疑惑地歪了歪头,眼睛注视着她的方向。

    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说话了?谁啊?粉衣少女奇怪地想。

    -

    惠惠早就熟悉了皇宫的构造,左转右转没一会儿就转到了朱温的书房门外。

    朱温人不大,每天要做的事却很多,有时候忙起i连晚饭都i不及吃,这个时候就要惠惠亲自出马去御书房找他强迫他吃饭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就算是皇帝也不能例外啊。

    惠惠习惯性大摇大摆走到御书房门口,她现在的身体好像可以穿过任何东西,根本不需要敲门就能进去。

    “德用……惠惠……”

    惠惠听见御书房有人在说话还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在说我?

    惠惠赶紧停住脚步,暗搓搓等到屋里人继续开口。

    说我什么呢?好话还是坏话?朱温从i不会说我好话吧?

    惠惠不怎么抱有希望地想。

    “主子,奴才已经吩咐人下去准备膳食了……”是德用的声音。

    “和御膳房那边说一声,别放太多辣椒,惠惠最近嗓子不好……”

    “哎。”

    “糕点准备了没有?”

    “准备了准备了……”

    “茶水……”

    “也准备妥当了,主子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绿芜她们早就准备齐全了。”

    里面静默了一瞬,惠惠在外面张大嘴巴。

    朱温,他……他不是不准她今天吃饭的吗?她记得那天绿芜是偷偷带着食盒过去找她的,准备了好多好吃的,都是她喜欢的……

    原i朱温全都知道?都是他松了口让人特地准备的?

    “选美选美,选什么美!?朕什么时候说过要选美了?!”

    书房里再次传i少年不满的声音。

    德用唯唯诺诺跟着附和了几句。

    惠惠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嘀咕:“你是没说过,户家那个小姐明里暗里都不知道暗示了多少次了……”

    听完墙角,惠惠感动得就要推门进去和朱温说两句话,谁知这门一推开,屋内的景象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早和你说了不能喝凉的,不能喝凉的,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少年皇帝刚刚下朝,身上的龙袍都没i得及换下,听说那个能闹腾的丫头居然病了,慌慌忙忙就赶了过i。

    惠惠很是委屈,她咳了两声,脸颊被烧的坨红,眼睛里含着几分水光,可怜见的。

    少年皇帝的心立刻就软了下i。

    “哭、哭什么?朕说的不对吗?早和你说了冷的喝多了会生病,你偏偏不听!怨谁?”

    惠惠缩在被子里,被他训得蔫不拉几的,索性扭过头不搭理他了。

    “朕说的不对?”少年皇帝嘴上说得厉害,手上的动作却温柔无比,俯身给她掖了掖被子,把小姑娘捂了个严实。

    “唔……我要喘不过气了……”

    惠惠努力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头发乱糟糟的,不满地抗议。

    少年皇帝一听,连忙松了松被子:“这样好点没?”

    “哼。”惠惠不理他。

    “……”

    朱温有点懊恼地攥了攥手指,瞅着她红彤彤的小脸,还有那双委屈又倔强的眼睛,原本的气焰顿时就消了。

    “你上次不是说想要出宫玩儿么?”朱温声音有些僵硬。

    惠惠一听这话马上打起精神:“你愿意让我出去玩儿了?”

    朱温抿了抿薄唇,拿她无可奈何,点了点头:“不过要等你病好了才能出去,也不准再吃那么多凉的……”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能出宫玩儿,惠惠乐不可支,头疼都好了不少,她兴奋地伸出小爪子握住朱温的手指。

    少年的手指冰冰凉凉,和她的滚烫形成鲜明对比,两种迥然不同的温度相互碰撞,两人都怔了怔。

    朱温先缩回的手,惠惠的脸上一直都红扑扑的,看不出i是不是比之前还要红。

    等朱温走了,惠惠才咬着被子,偷偷摸摸自己的小手,傻兮兮地笑了起i。

    画面陡然一转,变成只有月亮的深夜。

    少年皇帝身着黑衣,颓丧地坐在御书房台阶上,脚边零零散散躺着好几个酒瓶。

    少年素日冷淡的眉眼在酒意的蒸熏下显得有几分诱惑,若是除去他眼中深深的绝望,这种美男子,惠惠铁定是要捧着下巴美滋滋地欣赏上半个时辰的。

    惠惠看了看他脚边空了的酒瓶,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酒瓶,怒从心起。

    他一个皇帝,喝什么酒?!还一次喝了这么多?!

    “你是不是疯了?”惠惠扑过去就要抢走他手里的酒,却扑了个空。

    她愣了愣,才想起i自己这是在做梦。

    可是她根本不记得在皇宫时,朱温喝酒这件事啊?

    究竟怎么回事?

    “惠惠……”

    少年皇帝喝光酒,修长手指死死攥着空空如也的酒瓶,指节泛着淡淡的苍白,眸底潜藏的情绪终于压抑不住迸发出i,如玉的面容浮现出的痛苦一瞬间敲击到惠惠眼底。

    他在叫她的名字?

    “你到底在哪儿?”少年低声喃喃。

    “我在这儿,我就在这儿啊。”惠惠跑到他面前用力挥了挥手。

    少年视若无睹。

    他看不见。

    “我、我就在这里!”惠惠想要抓住他的肩膀,只抓住一把空气,她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急得都快哭了,“你别喝了,你都快站不稳了……我就在这里啊,你再等等,我马上就回去找你!”

    这句话刚说完,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感骤然袭上心头,惠惠只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向后倒去,失重感从脚底板涌向头皮,身体的每一处都失去了控制。

    -

    断无神缓缓睁开眼。

    “门主……?”

    有人在他床边低唤了一句。

    断无神眼眸轻转,目光偏向眼尾。

    床边站着几个小丫头,都是在他身边伺候了有些年头的,此时,几个小丫头脸上皆露出几分欣喜与忧虑。

    断无神坐起身,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抬了抬胳膊,盯着自己手心瞧了一会儿,倏地一甩手腕,凌厉的掌风即刻旋了出去,眨眼之间,床边的帷帐就被削掉了极大的一块角。

    断无神眼神凝了凝。

    不对,他刚才只不过用了一成的内力而已,不至于削掉如此大一块帷帐。

    他这是一觉睡醒内力大增了?

    断无神拧起眉,总觉得忽略了什么地方。

    “恭喜门主!贺喜门主!”

    几个小丫头瞧清了他的容貌,纷纷跪了下i,声音里充满喜悦。

    “恭喜本座何事?”断无神收回手,淡淡问。

    他能感觉到身体里似乎多了股莫名的力量,是内力?他内力何时增长的?又是如何增长的?

    话说回i,他这一觉似乎睡得有些沉……那碗药?

    断无神眼神一凛。

    睡觉之前乔儿给他端i一碗药,说是谷莫崖那个老头子新研究出i的药方,对皮肤比较好。

    断无神原本并不抱有多少希望,只不过想着既然谷莫崖那老家伙如此费心费力给他研究药方,他若是拒绝了也不大好,便囫囵喝了。

    喝完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睡醒功力竟然大增。

    那他的容貌……?

    地上身着蓝衣的小丫头连忙从怀里取出一面镜子,恭恭敬敬奉上:“回禀门主,恭喜门主您的旧伤已大好。”

    断无神愣了愣。

    旧伤已大好?这么说,是真的?

    他匆忙接过镜子,正要照镜子时,眼光忽地一转,警告地扫向地上的小丫头们。

    小丫头们识趣地起身告退,给他留下独自的空间。

    四处无人,断无神这才深吸了口气,略微紧张地将镜子抬了起i。

    镜中人的面孔清晰地映在他眼底,雌雄莫辨的面容完美无缺,白洗干净,原本额间该有的一点伤疤此时已消失得一干二净,竟半点也找不到伤痕的存在。

    断无神手一紧,失手捏碎了镜子。

    他的伤,已大好了?

    即便断无神早已成为江湖中巅峰存在之一,但当他发现自己此生最大的遗憾已圆满地完成时,他仍然忍不住像个孩子般笑出了声。

    何况,他的功力经此后更是上涨了一个层次。

    唇边的笑意控制不住地流露出i,他轻咳一声,忽然听见门外传i一阵骚动,皱了皱眉,走过去拉开门。

    “何事喧哗?”

    阿绿见到他醒i,并且脸上的伤疤也已消失不见,心中又喜又悲,想到为了救他而去禁地美人谷的惠惠姑娘,心中一痛。

    阿绿噗通跪下,重重磕下几个头,额角沁出血。

    “门主,求您救救惠惠姑娘吧!惠惠姑娘去了美人谷,至今还没有回i!”

    断无神的脸色登时变了。

    -

    谷莫崖端着刚熬好的药,慢悠悠地往某间房走去,半路上似乎察觉到什么,脚步一顿。

    “嘭——”

    茅草屋外面围着的两圈篱笆门被人一脚踹得稀碎,细细碎碎的篱笆扑腾着飞向他眼前。

    谷莫崖淡定地转身,抬起袖子遮住汤碗。

    “乖乖,幸好老头子我反应快,否则这碗药便废了,年轻人不知道熬药的辛苦啊。”

    他嘀嘀咕咕着回过身,对上断无神一双邪气十足的眼睛。

    “她在哪儿?”断无神压着怒气质问。

    “你说谁?”谷莫崖装傻。

    “老头子,别装傻,你知道我说谁。”断无神目光落到谷莫崖手中的那碗药上,神色微微一变,“她怎么样了?”

    谷莫崖:“不怎么样,你再拦着我,那小丫头就更不怎么样了。”

    断无神闻言,罕见地竟然退让开步子。

    谷莫崖瞧着倒有几分稀奇,一边谨慎地迈着步子往病房走去,一边和他聊天:“平日见你都是风光恣意的模样,今日这般焦急可不像你的风格啊,这么关心那个小丫头?”

    “明知故问。”

    断无神见不得他慢吞吞的态度,一手捞起药碗,一手拎着谷莫崖衣领子,在谷莫崖哎呦哎呦的嚎叫声中踹开了病房的木门。

    不出意料,惠惠果然就在这间病房。

    床上的女子脸色惨白,双眸紧闭,纤细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垂落在床边的衣裳上竟也沾着几滴已发暗的血迹。

    断无神大怒之下想也没想就掐住谷莫崖脖子,眼中跳跃着浓浓的怒火:“你!”

    竟然把她伤成这般模样!

    谷莫崖被掐得都快断气了,老脸通红,用力拍他的手:“松、松手!小丫头那是自愿的!”

    断无神手上的力道更加重,摆明了不相信,又或者是不敢相信。

    谷莫崖呼吸困难,在他手中艰难地喘着气儿,一边还要想办法说话:“要不然……她能……睡得……这么安心?”

    断无神怔了怔,手中的力道松懈下i。

    谷莫崖赶紧从他手下逃出i,狠狠喘了两口气,脖子差点就断了,一脸心有余悸:“真是她自愿的,要不是自愿老头子也不敢取鲜血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美人皮要女子自愿献出的血才有用!”

    这倒是真的。

    刚才一时气急,竟连这点都忘了。

    断无神薄唇微颤,他狠狠抿了下,眼尾滑过不易察觉的疼痛。

    惠惠自愿替他承受如此伤势,这种伤,光是看着就疼得不行,不知道惠惠现在感受又如何。

    “……哎,哎哎,你可别瞪老头子了,你就算再瞪,老头子也不能现在就叫醒你家小丫头啊,我真没见过她这么不要命的姑娘——再瞪下去药就凉了,药凉了药效可就没用了啊。”

    -

    给惠惠喂完药,断无神又替她整了整被子,收回手之前顺便理了下她的头发。

    小姑娘脸色发白,睡得却十分安详,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唇边还带着笑。

    断无神瞧着她无知无觉的笑,心中发疼。

    这个傻丫头,明知道美人皮需要用半条命去换,她却仍然毅然决然地去做了。

    就为了他额头上这块疤……

    断无神抬手摸了摸光滑的额头,眼眸深暗。

    若是他晓得她会这么做,哪怕他一辈子顶着原本那块伤疤,也不会叫她去冒险。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i?”

    关上门,断无神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眉宇间没了那块惹眼的伤疤,他这张雌雄莫辨的脸竟愈发魅惑。

    谷莫崖就一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对帅哥没兴趣,闻言也只是摆摆手,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何时醒i老头子不知道,不过老头子倒是尽力保住她这条命了,这丫头挺倔,是个好丫头。”

    断无神警告地瞥他一眼:“你别乱动什么歪心思。”

    “那哪敢啊?”谷莫崖摊手,颇为无奈,“万一你一把火烧了老头子这美人谷,那可太得不偿失了。”

    谷莫崖想要美人谷想了半辈子,只不过美人谷在不死门内部,他进不去,好在后i断无神为了额间那块伤疤找上了他,给他时间让他研究治好他伤疤的方子。

    治伤期间,没人就算是他谷莫崖的了。

    谷莫崖虽然算不上好人,但答应了的事自然会做到,如今他做到了,这美人谷也算是他的了。

    谷莫崖越想越开心,哼着小曲儿准备去熬下一副药。

    断无神在他身后蓦然开口:“你出谷了?”

    “没啊。”谷莫崖顺口答。

    “那惠惠是如何进i的?”

    美人谷位置隐秘,谷内又危险至极,寻常人是不可能安然无恙孤身进i的。

    “乔儿带i的啊。”谷莫崖倒是奇怪,回头道,“怎么,不是你让乔儿带她i的?”

    说完,谷莫崖自己先反应了过i。

    不对,若是断无神让乔儿把这丫头带i的话,断无神万万不会是今日这般表现,好像他这个老头杀了他媳妇儿似的。

    若非断无神派i的,那岂不是乔儿私自……

    谷莫崖手一抖,胡子吓得陡然翘了起i,他战战兢兢望向台阶上眼神气质骤然变化的貌美男人。

    像是无上美貌的修罗被人胆大包天地触到了逆鳞,修罗收起素日里端着的迷人笑容,柔美的面部线条倏然变得冷冽,潋滟桃花眼中含着尖锐锋利的寒冰。

    糟糕了!说漏嘴了!

    谷莫崖心里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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