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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章:我告诉你,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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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我告诉你,我不干了

    惠惠以为自己先前睡了好几天的事儿的确是突如其来的嗜睡症导致的,尽管她并不明白嗜睡症为何只来那么几天,但她心大,很快便将这事儿抛之脑后。www.luanhen.com

    朱温早前便吩咐人不许透露半点儿风声,嗜睡症也是太医提出的意见,皇帝都下令了,宫里的人没有人敢不听,是以,惠惠醒来足足两日,从未怀疑过自己究竟是不是嗜睡症导致的昏迷。

    今早,她在一本书上看见一句话“发之情止乎礼”。

    她细细琢磨了片刻,恍然回神,满脑子都是昨儿朱温低头看她的样子,想着想着,脸蛋登时烧了起来。

    绿萝绿芜不晓得她在想什么,只以为她又发了什么病,吓得不行,险些没把太医拉来。

    惠惠不想看书,她睡了好几日,才刚醒,哪来的心情去看什么四书五经?脑子有病吧?

    惠惠二话不说推了案几上的书就要出门玩,绿芜眼疾手快按住她肩膀。

    “主子,您今儿的书还没看完。”绿芜态度略微强硬。

    惠惠不满“我不想看书。”

    绿芜道“主子,皇上吩咐了,您今儿必须看完这些。”

    惠惠扒拉掉她的手“我就不看!”

    她一向手脚快,绿芜稍微不留神就叫她逃了,绿芜连忙招呼绿萝“绿萝!快拦住主子!”

    绿萝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和同样撸起袖子的惠惠玩起了老鹰捉小鸡。

    绿萝绿芜两姐妹都是在宫里长大的,哪里比得上精力充沛的在宫外讨生活足足两年的惠惠?

    没多久惠惠就逗得两人气喘吁吁弯腰喘气。

    “想抓我?你们再练个两年吧!”

    惠惠抹了抹鼻子,得意洋洋往门口走。

    殿门吱呀一声,叫人从外面打开。

    惠惠心里一咯噔,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转身。

    “跑什么?”门口那人冷冷淡淡道。

    惠惠双手成拳缩在胸前,还保持着转身偷偷往里挪的动作,她当然没想到朱温这个点儿会过来,按理说他应该正在上朝才对!

    “我没跑!”

    惠惠见到朱温就忍不住去想案几上那一摞厚厚的四书五经,实在太厚了,看得她脑仁疼。

    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她无才点怎么了?非要她背那些之乎者也?

    “没跑?那你现在是要干什么?躲猫猫?”朱温大步迈入殿中,绕到惠惠身后。

    他们距离很近,惠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感觉背后有点热,那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

    “躲猫猫不行么?”惠惠心一横,心说反正她今天就是不看书了,看他能拿自己怎么着,“我就喜欢在屋子里躲猫猫,躲猫猫不好玩啊?你看绿萝绿芜都捉不到我,累得还在那儿喘气呢。”

    朱温抬眸扫了眼那俩姐妹,绿萝绿芜有苦说不出,哀怨地望着惠惠。

    惠惠抬头望天,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朱温自然明了她这是又在扯淡,却并未开口责怪,只是平平淡淡地问了一句“书都看完了?”

    “……”

    惠惠身体一僵。

    “没看完还想玩?”朱温在她背后冷呵了声,“不想看书,所以你是想让绿芜绿萝去蹲大牢?”

    惠惠瞬间抬头,不可思议地瞪他“你说什么?蹲什么大牢?”

    朱温神色淡淡“若是你今日没有看完应该看的书,你自会知道蹲什么大牢。”

    “你有病啊!”惠惠脑子都要冒烟了,“我不看我的书,关绿芜绿萝什么事儿?我不看书你还要关她们大牢?神经病吧?”

    神经病吧?

    神经病吧。

    一旁候着的几个奴才们心惊胆战地望着眼前这位说话做事一向胆大包天的主子。

    惠惠见朱温不反驳,扭头看绿萝绿芜,两姐妹不吭声,明显是知道这件事的。

    那就是真的?

    惠惠怒了“你凭什么关我的人?我就不看书,你关一个试试!”

    朱温低眉,敛起眸光,冷淡道“来人,把人带下去。”

    他后面当真走出两名禁卫军,直直向绿芜绿萝两姐妹走去,绿萝绿芜并不反抗,只是有些欲言又止地望着惠惠,害怕倒谈不上,她们知道皇上并非真心要关她们,只是那些事,不能叫主子知晓,必须得做做样子。

    惠惠拉不开禁卫军,绿芜反而劝她“主子,听奴婢一句劝,皇上是真心为您好,您……看书吧。”

    惠惠拦不住那些人,只得转头去找朱温,心中憋着一口气,恶狠狠道“我看!我看还不行吗!你让他们放人!”

    朱温抬起手,示意禁卫军们停下,目光却落在惠惠身上“迟了,你还得答应朕一个条件。”

    惠惠气急败坏“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讨价还价也不带这么干的!你个黑心皇帝!”

    身后的奴才们倒吸一口凉气,黑心皇帝啊……简直要死了。

    朱温面不改色,手一招“把人带下去……”

    “你说你说,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惠惠急忙打断他的话,“你快把人给我放了!要不然我咬死你!”

    朱温心说给你咬,你现在敢咬就来咬啊,脸上依旧冷淡如水。

    他偏过身,冷厉的眸光一一扫过在场众人,被他看到的人全都自觉退下,屋内只剩下朱温,惠惠,以及手中捧着托盘的几个小宫女和德用。

    殿门被人关上,德用走到朱温身旁“皇上,东西都准备好了。”

    朱温不咸不淡嗯了声,看向惠惠“把衣服脱了。”

    惠惠一把捂住胸口,警惕退后“???”

    他想干什么?这儿还这么多人,他要干什么?

    朱温漆黑的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被其他复杂的情绪所掩埋。

    “让人给你做了套新衣服,换上朕瞧瞧。”朱温话音刚落,身后的小宫女们纷纷上前,围住惠惠。

    惠惠惊呼“不是,你让人给我做新衣服就做啊,怎么搞这么大阵仗……哎哎哎你们别乱摸,我痒哈哈哈哈……等等,别脱这件!那件也不能脱!!”

    朱温早早便避嫌地侧过身子,眸光不知落在殿中的什么东西上,耳边只能听见惠惠挣扎中带着些娇气的嗔怪,神思微微一晃。

    朱温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事不能想,愈想愈走不出来。

    耳旁倏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这什么!!!这什么东西!!!你们给我穿龙袍干什么?你们都不想活了是不是?!放开我!!!都放开我!!!”

    当真是惊天动地的叫声,让人甚至错觉地以为整个咏春阁都要原地抖三抖。

    朱温揉了揉耳朵,偏头朝里面看了一眼。

    “娘娘……”

    “娘娘您别跑啊!”

    “娘娘,您还有两件没穿上啊!”

    “穿什么穿!我身上这几件还没脱掉!你们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给我穿龙袍,小心我告朱温把你们都关大牢!!”

    惠惠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从几个小宫女手底下逃脱出来,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只要看见黄色的东西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

    都有病吧?竟然给她穿龙袍?龙袍那是能穿着玩儿的吗?

    惠惠从内室逃出来,瞅见朱温依然立在原地,想也没想就往他身后躲,一边躲一边告状。

    “我没穿你那龙袍啊,里面那些人是不是有病?竟然让我穿你的龙袍,她们不怕死我还怕呢!”

    朱温低头瞧她,小姑娘依然感到心惊胆战,两只手还试图将身上才被套上的两件外衫扯下来,龙袍里面的衣服并不显眼,她认不出来倒也正常。

    最后一件龙袍没穿上,大概她看出来了,是以抵死不从。

    朱温看着她这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心口涌现浓浓的苦涩。

    他不想逼她,可有些事,她不得不去做。

    “你是不是忘了,是朕让她们给你穿的?”朱温语气淡淡。

    惠惠扯衣服的动作猛地顿住,脑子里飞速旋转。

    对……对啊,之前就是朱温说让人给她做了新衣服……可他没说那是龙袍啊!

    惠惠吞了口口水,不确定地望着他“你是不是……让人拿错了衣服?那可是龙袍啊……”

    可惜事实永远都让人出乎意料。

    朱温回答她“没拿错,就是给你做的龙袍。”

    惠惠“……”

    “我觉得你真的有病。”惠惠满脸真诚,“你快去太医院看看,让太医们给你看看脑袋。”

    “朕没病。”朱温看出她打算逃跑的意图,抬手抓住她肩膀,硬生生将她扣在自己身前,低声道,“龙袍就是给你做的,两天的日夜赶工,日后还会做一件更细致的,今日这件你便将就一下。”

    惠惠“???”

    不是,她想说的不是这个啊!

    “我又不是你,你给我做龙袍干什么?我不穿!打死不穿!”惠惠坚决表明态度。

    朱温眼神复杂,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指不自觉收紧,掐疼了她,口吻生硬“你必须穿。”

    惠惠眼眶一红,不干了“皇宫没人权,这日子没法过了,你让人把我送去大牢和绿芜绿萝作伴儿吧,我不干了,再也不伺候你们这群脑子有病的家伙了。”

    大牢是不可能进的,龙袍也不能不穿,不过后者并不是太急,可以循序渐进慢慢来。

    经过龙袍一事,惠惠被大大地吓到,一下午都老老实实躲在房里看书,看得腰酸背痛。

    “我强烈怀疑朱温他就是故意吓我,让我心甘情愿在这儿看书!”惠惠揉着腰,愤愤不平。

    绿芜绿萝什么都没说。

    惠惠嘀嘀咕咕抱怨了几句,提笔在书边写下“天地仁慈,此天地非彼天地,亦是彼天地”。

    绿芜是看着她写字的,看到这儿有些不懂。

    惠惠让她给自己揉肩膀,懒洋洋解释“这个天地,你可以认为是天地的天地,也可以认为是天子和臣民……哎,总之我的意思是不论干什么,做人都要仁慈些才好。”

    虽然有句老话说帝王无情,可真正知道帝王是否当真无情的人这世上又有多少?况且,并非所有人都有幸得见帝王,有些话只是他人无端编纂出来欺骗世人罢了。

    “哎,往下一点儿……再往下……”

    朱温行到殿门口,听见屋子里传来惠惠哼哼唧唧的抱怨,也听见她那一番独特的言语,整个人怔在原地,没有再动。

    天地仁慈,天子仁,臣民慈。

    倘若惠惠身为男人,或许如今的这一切便都不会发生。

    朱温深深叹了口气,没有推开门,转身离开,背影寂寥。

    陆白找到朱温时,朱温正坐在诗情湖岸边发呆,宫女太监们离他至少三丈远,这么大的空间足够他发呆了。

    听见来人的动静,朱温才稍微回过神。

    “你来了?”

    陆白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停下。

    “过来坐。”朱温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皇上,天冷,你这样会着凉。”陆白手中拿着件狐裘的披风。

    朱温哂笑“是德用让你来说的吧?”

    陆白无奈笑笑“他们不太敢过来,怕扰了你的清静。”

    他将披风递过去,朱温披上。

    “哪有什么清静……若是以前……”朱温没有再多说。

    陆白倒是能听懂他的意思,沉默片刻,走到他手边的位置坐下。

    “我刚从外面回来。”陆白轻声开口。

    朱温似乎感觉到什么,转头看他“怎么?”

    “在宫门口碰见红豆派来的人……”陆白没说那人似乎是特地等他出门的。

    朱温的身体骤然绷直,下颚也紧紧合着,从远处看,他整个人如同一柄将要出鞘的利剑,浸染着浓浓的寒气。

    “说什么了?”他咬紧牙关。

    陆白以手成拳,撑住额头,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说,若是半年之内见不到她登基,延缓毒性的药……便不会再送来。”

    这是要断了惠惠的救命药。

    朱温眼尾狠狠一抽。

    这冬日的风雪,竟也敌不过陆白方才一句话带来的寒冷。

    惠惠做了个噩梦,梦里老子孔子墨子庄子一人拿本书跟在她屁股后面追着她跑,她跑得慢了些,叫墨子老先生追上,老先生手中的书不知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一根戒尺,一尺子狠狠抽在她手心。

    嗷!

    好疼!

    惠惠连忙抬手捂住耳朵,心里有些茫然,她不是被打的手心吗?怎么是耳朵疼?

    一睁眼,对上朱温暗沉无波的双眸。

    惠惠“……”

    “阴魂不散!”她嘟嘟囔囔着,睡意依旧没有散去,一巴掌拍掉耳朵上的手指,翻身继续睡。

    朱温提溜着她耳朵道“起床。”

    “不起!”惠惠把头缩进被窝里。

    “真不起?”

    “打死不起!”

    朱温一把掀了她的被子,冻得她一哆嗦。

    惠惠抖擞着胳膊,都快疯了“你搞什么!这才什么时辰?你有病能不能去吃药!不要老是来折磨我?!”

    朱温面不改色“起床,有事情要你做。”

    “不起,别烦我。”

    “等所有事情做完,带你出去玩。”

    “……”

    惠惠得承认,有些心动。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朱温想了想,又补充,“更何况,朕是天子。”

    惠惠仔细思索,倒也对,天子应该不会随便骗人。

    于是她打着呵欠慢吞吞起床,绿芜绿萝早早准备好了东西,伺候她梳洗。

    “现在什么时辰?”惠惠眯着眼,呵欠连连。

    “回主子,现在是卯时。”

    惠惠一个呵欠卡在喉咙里,难以置信“卯时?!”

    卯时而已,她起床做什么?!她又不是皇帝,皇帝才会卯时起床!

    惠惠只想歪头继续睡,绿芜说皇上正在外面等着。

    惠惠忍了又忍,再见到朱温依旧压不住怒气冲冲的起床气“现在是卯时,卯时,你搞错没?卯时起床去干什么?看日出啊?”

    朱温摇摇头,注视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惠惠看不懂,只是不太喜欢他这么看着自己。

    “走吧。”朱温牵起她的手,惠惠一开始是不愿意的,毕竟他这么逼她起床,每天还要她看那些个让人头疼的东西,烦都烦死了。

    不过……这人手倒是挺暖和的。

    就当暖炉捂着好了。

    惠惠自我安慰只是将朱温当个大暖炉而已,才不是舍不得他松手呢。

    穿过重重长廊,最后停下的地方竟然是金銮殿。

    惠惠不解“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朱温无言,低头为她理了理鬓发,眼底满满的都是挣扎。

    惠惠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你说话啊,你这样看起来有点怪怪的。”

    其实也不是只有今天才怪怪的,这些日子朱温都很奇怪,其他人也很奇怪,以前还有不少人愿意和她玩儿,闹腾,爬树,现在都没人敢和她闹,一见到她就跟见了皇上似的。

    太奇怪了。

    朱温收敛眸底的情绪,面上淡淡,指了指隔壁的屏风,叮嘱道“你等会儿就坐在那儿,等朕下朝。”

    惠惠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屏风后面还真有张案几和凳子。

    “我坐那儿干什么?”

    “听朝。”

    惠惠心想要是她刚刚喝了水,这会儿绝对一口水喷朱温脸上。

    “听朝?我?”

    “对,你。”朱温道,“你仔细听着,等会儿下了朝朕会问你朝上的哪些人说了哪些话。”

    惠惠“……你是老师吗?”

    朱温挑了下眉“你可以当朕是。”

    惠惠悻悻摆手“那可拉倒吧,有你这种老师,简直是我三生的灾难。”

    别人想要他当老师他都不愿意呢,他给人当老师,那是三生有幸。

    朱温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很快又压下,他用一贯的冷淡口吻道“记得要仔细听着,不要乱跑,要是你今天老实的话,晚上可以不必看书。”

    惠惠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哥俩好地拍着他肩膀,兴奋不已“嗐,你早说嘛,你早说不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吗?不用看书,好,为了不用看书,我今天就在这儿坐坐能怎么样?你放心,我这么讲道义的人怎么会放你一个人独自面对那群豺狼虎豹?你放心去吧,后面有我给你顶着!”

    尽管知道她这些话只是胡扯的,就是为了晚上不看书而已,但朱温仍旧感到胸口的那个东西狠狠一跳,肋骨有些疼。

    他迅速扭过头,抬手压了压鼻子,不多久便放下手,恢复冷静。

    “朕去上朝了,若是等会儿听得烦了也不许走,朕让人给你备了些吃食,你边吃边听也可。”

    惠惠催他“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别耽误时间了。”

    早点上朝,早些下朝,她就能早些解放了。

    今日的早朝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惠惠听了个遍,最后都想打瞌睡。

    朱温下朝之后就过来抓她,见她果真老实待着没动,暗暗松了口气。

    “结束了?我可以回去睡觉了没?”惠惠揉揉眼睛,真想直接躺倒睡一觉。

    朱温道“我还没问你今日早朝听了些什么。”

    “行行行,你问你问你问。”

    朱温挑了几个重要的问了,惠惠随口答了上来,可见她的确认真听了。

    “我现在可以回去继续睡觉了吧?”

    朱温点头,惠惠乐颠颠就要跑,朱温后头又大喘气地添了一句。

    “睡一个时辰,再起来继续看书。”

    惠惠乐颠颠的步子卡在半空,只觉胸口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被硬生生压了下去,目光灼灼回头盯着他。

    “你、说、什、么?”

    朱温丝毫不感到愧疚“朕只是说你今晚可以不看书,可没说你白日不需要看书。”

    惠惠“……”他这是坑她呢?是吧?

    惠惠憋了一整天的气,今儿一天都跟只易燃易爆炸的炮仗似的,谁招了她她就炸谁,从太监到宫女,上上下下,凡是靠近她的,没有一个不被炸到。

    绿芜绿萝姐妹俩心中苦,但也只能苦中作乐。

    好不容易挨到晚膳结束,惠惠终于从易燃易爆炸的炮仗中解脱。

    朱温说了,晚上她就不必看书了!

    惠惠美滋滋地端着瓜子盘准备把这几日耽搁的话本子看完,这边屁股还没坐热,那边朱温那个烦人精居然又来了,还把她拉去御书房!

    “在哪儿看都是看,御书房也能看。”朱温如此说着,不由分说就把她拽走了。

    可怜惠惠一盘瓜子还没吃两口,就这么没了。

    一炷香后,惠惠只想对着朱温比中指。

    什么在哪儿看都是看???

    她看话本子和看奏折有什么必然联系???

    为什么要逼她看奏折???

    “我看不懂!不看!”惠惠都快疯了,实在搞不懂朱温老是逼她做这些事干什么。

    “哪里看不懂,朕教你。”朱温倒是好脾气。

    呸,好脾气个屁!

    惠惠恼得一把推了案几上的全部奏折,奏折稀里哗啦掉到地上,全挤做一团不分你我。

    “我说了看不懂!你教我我也看不懂!”惠惠手攥成拳头,眼里都冒着火,是真的生气了,“我都说了,你有病去看太医,干什么老是来折磨我?早上不让我睡觉,非逼我去听朝,我又不是皇帝,听那东西干什么?你还骗我说听完就能睡觉,结果就睡一个时辰!还要接着起来看书!行,看在你之前为了我几天没睡的份儿上,我看,我看还不行?但你现在又在干什么?”

    惠惠指着地上散做一团的奏折,咬牙切齿质问他“你让我批奏折!大晚上的!你说我晚上不用看书,你就让我来给你批奏折?!你能不能别老是骗我?我说了我不想干!我不是皇帝,也不是你爹,你凭什么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压榨我?!”

    德用等人都快被俩人的阵仗吓死,想过去收拾东西却怕战火波及到自身。

    “朕自有朕的意图。”朱温绷紧唇角,维持镇定。

    “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意图!”惠惠都快炸了。

    朱温沉默。

    惠惠烦死了,不想再看见他,一脚踢开碍事的奏折,恨不得往上再踩两脚。

    “我不干,我跟你说,我不干了,你别再逼我了我告诉你!你再逼我我也不知道我能干出什么事儿!”

    惠惠恼怒地抛下这两句话,愤愤推开朱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般冲出了御书房。

    今儿个谁都别想再阻拦她睡觉!

    跑远了的她没有看见御书房内,朱温脸上的痛苦与挣扎。

    他在原地站了半晌,无声望着地上凌乱的奏折。

    奏折堆到一起,有些还沾上了墨水,上面的字估计也看不清了。

    片刻后,朱温蹲下身子慢慢捡起两份奏折,看着上面氤氲开的黑色墨水,喃喃。

    “朕也不想的……惠惠,朕也不想的……”

    可世事从不如人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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